谭雅盯着他看了会,走了。“去洗手间你刚刚怎么不跟我说呢?你现在最好不要随意起床,本来就伤了脑袋,再撞到头怎么办?”谭雅虽然语气温柔,但是也带了批评的意思了。
阮流筝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不过看他并没有明显的不适,给他把伤口包扎好,又叮嘱了几句后走了。
最后她把范围扩大,打量他整个背部,发现快到腰际的地方有指头大几个红包。
“段扬!”宁时谦也冲了进来,急坏了,“这是怎么了?”
“这儿呢?”
阮流筝也赶紧走了进去,“用的什么药?”
段扬闷闷的,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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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起来,去洗手间,扶着床就慢慢滑到了,然后就晕了。”病友在一旁帮他说。
“是……不是……”
“我是你的主管医生,如果有任何的不舒服都跟我说,这是我们宁主任,等你的检查结果全部出来以后我们会再讨论你这骨折怎么办,需要任何的帮助都可以叫我们的护士,但是你自己不要再随意活动了。”程舟宇道。
阮流筝仔细问了问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都一直说没有,还催促她,“医生,没事了没事了,你快走吧。”
“还痒啊?”她走了回去。
谭雅是打算去取点外用药的,她包里有,这个季节容易皮肤过敏,蚊叮虫咬的也开始了,家里有宝宝,她随时都带了药,像段扬这种包,应该是蚊虫咬的,用民间的话来说,就是毒蚊子,咬了奇痒,而且越抓越大,但是擦擦就好。
谭雅是他的主管护士,也是有经验的护士,病人大多被病痛缠身,疲于说话,她已经习惯并且理解了,所以无论病人态度怎样,她都是温温柔柔的。
远离了他们兄弟俩的谈话声,她去看了看这个段扬。
“那如果等会再痒你叫我。”
“好。”
渐渐的,段扬缓过气来,摆摆手,“没事……”脸上一脸窘迫之色。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程舟宇继续问段扬。
宁时谦之前也被急着了,见他没事,放了心,却也不忘叮嘱他,“哥,你是颅骨骨折啊!也就是你脑袋有坑了啊!你知道吗?拜托你重视一点!”
“你这样还想着洗什么澡啊?”说完恍悟,“倒是……的确几天没洗了……”
段扬脸上些许不耐烦,重又闭上眼。
一时,医生办公室也跑出一群人来。
“我叫医生!”谭雅吓着了,以为有什么过敏反应。
“没。”极简短的一个字。
“嗯。”黑脸继续涨红。
到了病房,果然看见段扬晕倒在地上,输液瓶也掉在地上,针又从血管里挣出来了,针尖上带着血。
有惊无险,段扬既然无恙,医生们也就走了,宁时谦留在一旁陪着他,“会安排协警兄弟来陪你,但是没来之前,你老实一点,医院有医院的纪律,麻烦你遵守纪律别给护士们添乱!人家小护士都给你扎三回针了,你好意思啊?”
凹陷性骨折,轻微脑震荡,背部有外伤,此时正躺在床上输液,闭着眼睛,谭雅在给他换药水,大概下意识地翻身,动了一下,压痛了背上的伤,皱了皱眉头醒来了,“嘶”地一声。
“什么过敏……什么医生……”段扬皱着眉嘀咕,“我背,又痛又痒的!”
“也不是……”
谭雅把输液管里的药液调好,也便准备走,可是走到门口,回头一看,他又在那蹭。
不是过敏,是皮炎或者什么东西叮咬的。
谭雅此时打了一盆水出来,宁时谦便道,“护士姑娘,从现在起他归你管,只要违纪不听话,你就告诉我,我记着,等他好了我关他禁闭!”
谭雅没听过这样的话,觉得挺可乐的,笑出声,大大方方地应了“好。”然后掀开被子,解段扬的衣服。
“干……干什么呢?”段扬拘谨地道。
“你不是要洗澡吗?你有伤,先别沾水,我给你擦擦。”谭雅熟练地拧干毛巾。
段扬这辈子还没有女人给他擦过身呢,就连前妻都没有,虽然是护士,他此刻也如见了毒蛇猛兽,死死抓着衣服不让,“不不不。”
谭雅乐了,怎么还有这么拘谨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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