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这东西,阮流筝真是不喜欢,味道怪怪的,不过,因为心里堵的原因,她倒是生了尝一尝的冲动,一口喝下去,难喝!再喝!还是难喝!然而,一个名字叫出口,那边就传来一句,“你喝酒了?”
裴素芬怕他们有私房话要说,退了出去。
她急切地接听,耳边传来一声“喂”之后,喝下去的啤酒仿佛瞬间涌到喉咙口来了,又苦又涩的,一个字也说不出。
“唔……”她的声音更娇柔了。
她并没有多想,也许是忙了吧,他们不老这样吗?时间总是重合不到一起。
大概是吧……
在耳边唠叨的声音明显地换人了,是妈妈吗?好像是的……
良久,她真的要睡着的时候,那边响起一句,“我是宁至谦,你是不是搞错人了?”
然而,非但没有留言,今天一天也没有任何信息,更别提电话,可是他知道她这两天休息的啊!随时可以打电话***扰她的啊!不比上班的时候常在手术室!
哦!错了!后来,他们分开了六年,又和好了……
她估算着时差,晚上六点打了个电话过去,这个点他应该才起床,是可以接电话的啊!
刚结束进修,她还是有两天休息的,所以第二天睡到很晚。
“在……车上。”醉意朦胧的她,已将这个世界给忘却了,自动隔开了她之外的任何人,好似这个空间里只有她和他。
然而,开机以后,留言却还停在昨天那条……
好像手机铃声又响了,有人推她,好像是妈妈的声音:“筝儿,筝儿,至谦电话你接不接?”
又麻又辣的火锅刺激着味蕾,也刺激着胃,很久没有吃这么辣的东西了,她自己都辣得有些受不了,薛纬霖看起来却不错,吃得眉飞色舞很畅快。
她听过,啤酒不会醉,所以才敢大胆喝,却不曾想,她这样的体质和酒量,三瓶啤酒足以将她灌醉了。
一看时间,竟然中午十二点了……
她晕乎乎的,并没有听出他话里警惕的意味,脱口而出,“薛纬霖。”
一口气喝光!这种感觉大概类似逼着自己接受生活中诸多不愿意接受的事一样!当然,还远远不及!所以,再加量吧!
她摸了摸脑袋,昨天跟薛纬霖到吃火锅,还喝啤酒,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却全都不记得了……
至谦两个字,就像一根细小的针,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她是清醒还是昏沉,只要听见,便刺入她皮肤或者血管,让她神经兴奋。
手机在枕边呢,只不过已经没有了电,自动关机了。
于是冲着那张男人脸一笑,又继续合上眼睛。
而后便沉入梦乡……
“嗯嗯!”靠在座椅上,她用力点头。
“流筝?下班了吧?”
回去的时候,她在薛纬霖车上昏昏欲睡,脑中一片晕乎乎。
瞬间喜出望外,刚才所喝的所有啤酒治愈的能力都比不过屏幕上这一串数字。
那边短暂的沉默。
她恍恍惚惚睁开眼,眼前一张男人的脸晃晃悠悠的,她思绪混乱,分不清今夕何夕了,以为是宁至谦送她回家,她又在路上睡着了。
对!和好了,然后发生了很多很多事,事情太多了,装满了她的脑海,她头好沉,撑不住了,呢哝一声,“至谦啊……”
然而,这声至谦之后那边就挂断了,她张着嘴,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然而,无人接听?
一大早就开始忙了吗?还是在洗手间没听到啊?她锲而不舍地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
她没有放在心上,认定了他忙。
可是,第二天还是如此,直到第三天她去西城报道了,仍然没有他的只字片语,也没看见过他每天一写的纸条。
她终于有些慌了,毕竟他在美国是有过不一般经历的,沈归的哥哥也曾为事业而献身,所以,他是安全的吧?
女人的发散思维就是这么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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