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认真回应他的话,正确的回答不应该是“不会,无论你变得多老在我心里还是当初的模样”这种,或者更恶心一点就该是“当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是我手心里的宝”这种吗?所以,她听了他这话,终究只能深深叹息。
“那我老了你会嫌弃丑我吗?”
“……”糊里糊涂的她,突然想起他那个催乳师的新技能,顿时觉得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她也就不问了,结果,听见他说,“比如,以色侍人……反正我好看……你以后就赏我饭吃吧……”
她再次暗叹,宁守正给儿子的手表自然不会是差的,这一抽屉手表的价值加起来大概能在帝都再买两套别墅了。用钱来表达的方式是拙劣的,可是拙劣的人却也只会用拙劣的方式。
宁至谦稍作沉吟,“他给你的,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她有些糊涂了,怀孕之后更加容易被他整糊涂,还以为他果真有什么事业上的抱负,结果他亲了她好一阵后,手开始往她睡衣里钻,“嗯……我决定下半辈子靠另一项技能为生……”
他还以为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她的回应,愈加卖力起来,她终于怒了,“别闹了!你孩子提意见了!”
他的字实在是漂亮,这两个名字又美,赫然纸上,铁钩银划般,很是赏心悦目,她一下就喜欢上了。
她枕在他肩上,任凭他握着她的手,闭上了双眼,唇角微微笑意。
想起那一幕来,睁开眼,眼前的人睫毛长长,目色如辉,并没有因为岁月而减了半分颜色,想着他最近以胖而为耻,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现在身子很重,自己都觉得像大象一样,也不敢像从前那样轻松自如地坐在他腿上,怕压着他。双胳膊肘撑着桌子,借着点力,看他写的名字。
“我就是一个浅薄的人啊!”她笑嘻嘻地捧着他的脸,“我就喜欢你长得好看。”
宁守正走了一段了,又停下来回头,“别给至谦知道。”
他于她,又何尝不是一个奇迹?
她被咬得痒痒的,轻轻一口咬回去,“你还是那么好看。”想了想又补充,“跟我十七岁时看见你一样。”纵然是个……胖子……
又是一阵疼痛。
他有些挫败的样子,“我总会老的,老了就会丑,你可就会嫌弃我了。”他现在就已经开始嫌弃自己了!快要变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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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边便多了温润的轻啄,“傻姑娘,是我。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事是遇见你,最幸运的事,是你还肯回到我身边。”
他已经不是一个喜欢说甜言蜜语的人,每每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总是觉得别扭,一声宝宝妈倒是叫得她想笑,想听他接着说什么,忍住了不笑出来,却听得他在她耳边近乎耳语,“你是我生命里的奇迹,谢谢你,老婆。”
“笑什么?”他低下头轻轻咬她的唇。
他听了倒生了好奇心,“我说你就看了我一眼,怎么就认定我了呢?以貌取人可是会看错人的,也浅薄。”
晚上宁至谦回来以后,阮流筝还是把这件事说给他听了。
宁至谦和宁守正之间有着长久以来的隔阂和怨恨。其实与其说是他们两人的怨恨,倒不如说只是宁至谦单方面怨着宁守正,至于宁守正,哪怕只要宁至谦愿意跟他说一个字,他都要高兴得老泪纵横。
“宁至谦!”她恼怒地瞪着他。
“……”她就知道,怕他不知轻重,推着他,“别闹啊,现在不行了……”
脸颊上的亲吻软软的,痒痒的,她缩着脖子轻笑,“你才傻!我遇见你,就是你遇见我,我回来也是你回来。”
宁至谦才终于反应过来,双手不知所措地抖,“要……要生了?”
“嗯……”她忍着痛说。
“妈!妈!流筝……流筝要生了!”他无措地大叫起来。
她无语了,真的看不出来他还有妈宝男的特质!不是一直在做准备吗?不是还啃了好几本产科专业书吗?现在束手无策叫妈?“宁主任!你简直有负医生这个称谓!”她咬牙,“叫救护车啊!”
哦,对!“他终于醒悟过来,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手机了!
”你个废物!要你什么用!“从知道怀孕第一天开始犯傻,到现在还一直傻着!也对,要傻三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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