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question.
云墨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再次面对这个问题,如果说当年在宿舍闭着眼睛将那一坛药酒干下去是给自己了推开了崭新生活的大门的话;这一次,就真真正正是生存和死亡的抉择了。
而且云墨悲哀地发现,自从自己得到杨戬的传承以来,这运气,就没怎么好过。
精神还有些混钝,元神刚刚被烈焰灼烧之伤仍在隐隐作痛,那种奇异的火焰似乎对人的元神有着天然的克制之力,甚至于并没有直接触碰到都会被逸散的热力所灼伤。
云墨对那火人的忌惮已经到达了极点。
以他如今的状态,与那火人对攻,实在是胜算极低,他刚才不是没试过以冰水克制那诡异的火焰,可是这奇火分明不是凡间之火,水浇不灭,土……那就不用提了,没看它练泥巴都能点着吗!
他真的希望自己能缩在墙角一直等到天明,在周一仙的叙述里,即使强如当年那位炎魔,亦最后因为支持不住灵魂的消耗而气绝。不过云墨这时也明白了这等短期增幅法力更胜长生堂血咒的涅槃诀,为何一直寂寂无闻,只怕现在的焚香谷,也没几个人掌握这邪意的法诀了。
施咒者神志不清敌我不分,这便是这法诀最大、也是最为致命的缺陷。
他忽地质问自己,这一夜的杀戮之中,他迟迟没有出手,到底是顾忌周一仙和小环的安危,还是因为自己受伤后的畏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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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们何曾见过这等全身冒火的怪物,只能尖叫着眼睁睁地看着那团火人向自己飘来。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坚强外壳下的畏缩,说是行事谨慎,实是欺软怕硬;说是谋定后动,实是不敢冒险;说是行事不拘一格,实则是心里潜意识就不愿做势均力敌的对碰!
那时的他,可是一步都没退过!
如果那火人的观察力足够细微的话,他一定会奇怪地发现,这根木柴,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微微颤抖。
心里,似乎有根火苗燃了起来,这沸腾的温度,一点不下于外界热浪的倾袭。
几个年轻胆大的乡民悄悄摸到墙边,扭过了头,眼前这一幕令他们惊呆了。
“你怕了,你怂了,你废了!”那声音喋喋不休咒骂不停,在他的脑海之中盘旋波动,如老鸹悲鸣声音萦绕不绝;又如钢刮锅底之声令人牙酸;可言语中透露的意思,却如洪钟大吕一般,拥有一种直指人心的力量。
一幕一幕画面在云墨的记忆中徐徐展开,清徽宗外法印和尚死亡前的“阿弥陀佛”;重伤垂死的年轻焚香谷弟子身上丝丝逸散出的火焰;被碎星剑当胸开了个大洞却迟迟不愿倒下的躯体;被打断全身骨骼却仍在坚持断断续续诵念的“千斤坠”咒文……再然后……那一身水色的年轻女子,飘荡于碧空蓝天之中,张开双臂,在悄然暗鸣的铃铛声中,那一声声咒文是那么的坚定清脆,那女子最后,仍然带着从不曾出现过的、令人心醉的温柔笑容,向着那七色剑光,迎去!
“你这是在躲闪!”一个声音如惊雷般在云墨脑中响起!
长矛仍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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