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胡思乱想了，好好收拾收拾房子，我可不想到时候去你家，见到一个满屋子凌乱的狗窝。”“那好。”程远只能无奈的说了自己的详细住址。
“对了，既然要来这里，自然是在家里吃，家里吃的不仅便宜，还放心，舒坦，这么看，这姑娘倒像是能过ri子的。”张卫红继续道，“不过这样就得买点菜，可还要收拾屋子，时间上……嗯，干脆不买了，等人来了再一起去买，这样也能知道人姑娘爱吃啥。并且我跟你说啊儿子，这看一个姑娘好坏的秘诀之一，就是带她去买菜，买菜时候的行为品德，才是最真实无比的，懂么？”
“还在医院呢。”
“还愣着干嘛？”看见程远还站在原地，张卫红再次道，“不是说最多一个小时过来么？那赶紧收拾收拾屋子！哼，也得亏这几天我住这，替你收拾了几天屋子，要我刚来那时候，你这地方还能进来人么？”
“看你这个忘xing！”发现儿子再次沉默不说话，张卫红叹了口气，“这次我来，不就是为了见见你的女朋友，给你把把关么？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这么拖下去，糊里糊涂的谈，谈了又不成，这是浪费时间啊。”
从内心说，要不是怕老妈唠叨，他当年也不会毕业后选择留在上东市，而是回老家去，跟其他同学一样，找一个收入稳定点的工作，比如老师公务员什么的，起码压力要小一些。
“说啥，当然是跟人约会见面的事儿。”张卫红只觉得脑门直跳，“你不是跟我说好，跟姑娘约好了星期天见面么？今天可就是星期天了，你不会真给忘了？”
“观察什么啊，我身体没问题，明显是别的事儿，都是他们瞎紧张，你当时不也……算了，不提昨晚那事儿了。总之，我还没好好谢谢你，这次就当还你人情了。”
“友爱小区啊，那地方我知道，行，等我四十分钟，最多一个小时，保证给你来个满意的上门服务。”
“啊什么啊？”看到程远这样，张卫红立刻把脸一拉，“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忘事儿了，你啊，跟你爹一个德行，三巴掌打不出个响来，做事儿没头没尾的，真想不到，你这样怎么能当上硕士的。”
等挂了电话后，程远把文静要来的事情一说，本来还在生闷气的张卫红立刻眉开眼笑，直接来了个多云转晴，让程远严重怀疑自己的老妈最近是到了更年期。
“……”
“哦，这样啊……”
“……”
“别的事儿，什么别的事儿。”
“啊，这事儿其实应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如果不是你……总之，是我要谢谢你。”程远明显是在说外星继承人的事儿。
“不……哎，算了，你打。”张卫红忽然叹了口气，“谁让我就你这一个儿子呢，谁让这是你选的呢，只要不是太离谱，我也就认了。”
“啊？你不是还在住院观察么？”
“干嘛？”
“到底什么事儿啊你？”文静忽然再问。
“……”
以程远这种喜欢平淡的人来说，那种回老家三线城市的大专院校当个老师，平平淡淡的过ri子，其实也是不错的人生，可以说，如果不是想跟老妈远一点，少听一点她的唠叨，他真的可能会那么做，而不是选择留下来，当一个辛苦的码农。
“哼，谁知道你在这种大城市里，会不会变了呢，这男人有钱就变坏，特别是单身男人。”张卫红一点不感冒，一伸手，“电话拿来。”
“别的，你这样会吓着人家。”程远连忙道，“这样，我先打个电话问问再说，行不？”
“谢谢我，为啥谢谢我？”
“哦哦，这个啊，记得，记得了。”程远连忙点头，“不过，昨天她打电话说，单位很忙，所以今天够呛能见面了，改成下次。”
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他在母亲的埋怨中打着哈欠幽魂一般的起床，然后在老妈的唠叨以及早晨电视新闻的声音中，洗脸刷牙上大号，洗手归来吃早饭。
“这个，你现在在哪儿？”程远问。
总之，接下来就是一番大扫除行动，也的确跟张卫红说的那样，由于她在这住了几天，每天都收拾屋子，比如洗手间厨房之类的清洁大活早就被张卫红给干完了，所以现在重新收拾，也并不是太费劲，无非就是扫地擦地，收拾下沙发桌椅，给睡床铺上新床单，再开窗户通通风，总共也不了多少时间。
就这样，时间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就在程远还忙着在卧室打扫电脑桌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还没等程远走到客厅，就透过房间门看到，在客厅的老妈匆忙的按下了大门旁边那可视电话门禁的免提按钮，之后没有想象中的喜笑颜开，反倒是疑惑发问道：“咦？你，你……姑娘你找谁？”
“哈喽，伯母您好。”门禁电话里传出一阵程远以前从没听过的，声带偏细，听着有些娇憨，却又略微有些怪异的女声，“我叫薇薇安，是程远的女人。”
“什么？程远的女人？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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