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漠远攥了攥手,一把拉过庄暖晨,“你听到了?顾墨他死不了!”“您放心,警察和消防已经到了现场,救护车正往这边赶。”

就在这么一瞬,她才发现,原来不知什么她的心已经受他以往的温柔所蛊惑所迷陷,就因为这样她才更痛,是她看错了人,喜欢错了人。

江漠远盯着她,点头,“好。”

“我和你在法律上已经是夫妻关系,这是不争的事实。庄暖晨,我绝不允许今天你来给我捣乱婚礼。”江漠远说着一步步走上前,“别试图来激怒我,否则,我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终于,庄暖晨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大叫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一点点,转身就要往外跑——

“顾墨……”无力的两个字从唇齿滑落。

搭在门把手上的手冰冷僵直,连同她的脊梁。

“放开我!你没看见他要跳楼吗?”庄暖晨听到这个消息快疯了,她了解顾墨,这个消息她听上去都像是灭顶之灾,更何况是顾墨?

“你疯了,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庄暖晨牙齿都在打颤,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漠远,“医院正在抢救的是一条命,现在站在楼顶上的还是一条命,两条人命在你眼里都不值钱是不是?”

对面一团乱。

江漠远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庄暖晨,伸手便将她的双眼蒙住。

庄暖晨调整了一下疼痛的呼吸,一字一句道,“第一,保证顾墨和顾阿姨的生命安全,我不要他们有事。”

江漠远也看到了这一幕,脸色倏然变得铁青,眉心拧成了一团!

“放开我!”庄暖晨听了更着急,拼命挣扎。

“第二,酒店是颜明的心血,你要还给他。”

他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似的从高空坠落,双臂展开,摇曳在凛冽的寒风之中。

“我不好过没有关系,你想让你的父母也跟着不好过?别忘了,今天来的宾客里也有古镇的人!”江漠远冷冷道。

“顾阿姨已经出了事,他怎么振作?他不是你,江漠远,你不能凭着你的标准来做一切,你会害死人的!”庄暖晨冲着他大声吼道。

手腕,蓦地被男人箍住,一用力,顺势将她拉进怀里。

“我跟你举行仪式。”她的语气过于平静,像是从未发生过什么事似的。

奈何,江漠远的手劲更大,转头冷冷对周年道,“告诉他,庄暖晨已经是我太太,她不会去见他,他想跳楼,随便!”

“你庆幸我是站在这里,我要是站在顾墨身边,就会直接将他一脚踢下去!”江漠远语调像是凝成了冰,“他的能耐就只有跳楼是吗?”

下意识地,大手一松。

江漠远低头看了看庄暖晨,又看了一眼楼顶上的顾墨,眼底的光近乎杀人,寒凉说了句,“马上报警,叫救护车和通知消防局。”

一旁的周年不安地看着庄暖晨,她太平静了,有点不合乎情理的平静。

江漠远眸光一怔。

庄暖晨倏然转身,看着他不可置信摇头,“江漠远,是我看错你了……”痛已麻木,可明明是麻木的,她还是能感到绝望后的痛,看着这个男人,这个给了她无数次温暖的男人,心头更是哀凉。

隔着一条高架桥,顾墨就站在对面楼的楼顶,由于距离的缘故,看不到楼顶上是否有围栏,却能看到那道被冬日寒风吹得略显单薄的男人身影。

“你给我听好了!”江漠远低头盯着庄暖晨,冷冷打断她的话,“就算今天顾墨死在对面,我也绝不会让你走出婚礼现场半步!”

“不——”一声凄厉的惊叫从庄暖晨口里逸出,她扑到玻璃前,像是苍白的蝴蝶。

“但,我有三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了,我才会心甘情愿跟你举行仪式。”庄暖晨漠然地看着他。

“江先生——”周年欲言又止。

庄暖晨紧紧攥着门把手,全身颤抖,良久后,无力逸出句,“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现在,你是来威胁我?”

江漠远的胸膛上下起伏,紧攥她的大手倏然用力,与她的眸光相对一字一句道,“如果我是他,绝对不会这么做。我会好好活着,活得更好,活得跟对方的实力相当再来夺回你!”

江漠远一怔,深藏在脑海中的痛楚排山倒海压下来,眉心一凛,这些话曾经也有人对他说过,也如眼前这个女人一样歇斯底里,几乎刺穿他的心脏。

庄暖晨拼命推搡着他,抬手用力捶打他的胸膛,声音却死死堵在了喉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下又一下用力打着江漠远。

周年听了大惊失色,脱口,“江先生,不行啊——”

话,被江漠远的手势打断,他一瞬不瞬看着庄暖晨,“最后一个条件是什么?”

她的眼像是不见底的枯井,长睫也遮不住内心的寂寥和绝望后的心死,红唇轻启,“从今以后,但凡我的人生、我的事情都与你无关,你不得插手干涉,一件也不可以。”

江漠远眉心征楞了一下。

她抬头与他对视,等待着他的回答。

良久后,他才漠漠答了句,“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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