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话说的缓和些,不是什么大事,再问问国公夫人的身子。”诚毅侯府是三皇子母家,徐家不想站队,齐家应当也不想落一个结党营私的名头。
太夫人就将那两条镶百宝手链单独拣出来放在小机上。
见她表情有趣,一时众人就都笑起来。
太夫人就接过了那盛着见面礼的托盘。
见她伸着脖子在等,太夫人就打趣她:“昨儿晚膳就看你心不在焉的,今儿又一点精神也没有,想这事想的睡不好吧?”
倒出来一看时却发现是两条一样的镶百宝手链,上面的红宝石、蓝宝石等皆有小拇指盖大小,虽然并不算太大,却胜在颗颗颜色匀净,几近透明,可称名贵。
两个石青色的荷包是给三房的两兄弟的,里面装的是燕京有名的明德阁去年限量售卖的金丝墨锭。
沛柔却仍注目于那镶百宝手链,五色的宝石将阳光折射出了不同的璀璨光彩,和原本古朴的小机并不十分相衬。
太夫人却现了沉思之色,“镶百宝手链名贵,这金丝墨也是有价无市,这两样的价值倒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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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生沛柔只在父亲的书房里见过,她当时年纪小,只是觉得这墨好玩,研磨开了在父亲的书房里乱画了一气,父亲也不恼,就任由她糟蹋东西,如今想来不觉有些汗颜。
那双眼睛是暖的,像她一直祈盼的那样。
看起来何太夫人只给上元当日见过的小辈们备了见面礼,里面整齐的放着六个素面湖绸荷包,两个藕荷色,两个石青色,还有两个是鹅黄色。
沛柔便道:“那祖母你看,他们家到底是不是想将来求了三姐姐去啊?”
太夫人就先拆了那两个藕荷色的写明了给润柔和海柔的荷包。
“沛姐儿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不是说咱们家和他们家从前没有交往的吗?明明大家都是京城里的权贵,关系好或是坏都好理解,可完全没有交往,这不合常理。”
太夫人的话提醒了她,海柔今年不过八岁,燕梁贵族女子一般满了十三岁才会开始议亲,慢慢的挑上三年人家,十六七岁才出嫁,若是宠爱女儿的人家或是遇上丧事,十八九岁再嫁人也并不稀奇。
“后来祖母留她在松鹤堂里住,我们一起玩了两天,关系也就渐渐好了。喜欢和不喜欢,交往和不交往,总归是有因由的。”
太夫人就对沛柔道:“那你就拿你那镯子和海姐儿换去。”
沛柔一下就精神了起来,她实在很好奇何太夫人今生会给她的兄弟姐妹们什么样的礼物。
这一次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所以她大胆的伸出手。
沛柔摇头,严肃道:“先时是想换的,陆嬷嬷这样一说,就是两条手链都给我我也不换。”
太夫人就越发来了兴致,剩下的两个鹅黄色荷包是给四房的双胞胎的,里面各装了一条玉白色的南珠手链,个头仅黄豆大,却颗颗圆润匀称,只连接处缀了一颗差不多大小的红宝石,显得整件首饰更亮了一些。
每个荷包上都有纸笺,写明了给哪一房的哪一位少爷小姐。
沛柔又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话太过老成了,就佯装叹了口气。
“可他们家又为何要送这样重的礼还让太夫人亲自过来呢?倒像是投石问路似的。”
沛柔就红了脸,“祖母快别取笑沛姐儿了。”
太夫人今日却并没有令寒客去取了笔墨过来,倒是陆嬷嬷捧过了昨日何太夫人送来给各房的见面礼。
而后她就自这一场梦中醒来,眼中没有泪水,心中却酸涩的让她无法再睡着。她也怕再继续梦见他,就睁着眼睛捱到了天明。
“那沛姐儿只好随意说说了。这几样物什里,最名贵的应当是给姐姐们的百宝手链,其次是给哥哥们的金丝墨,珍珠手链最末。”
“我也遣人去打听了,诚毅侯府的事大多还是侯夫人在做主,或者这就是何太夫人年老在家中无事,找个由头出来逛逛罢了。”
而齐延的二哥齐廵今年十四,等到润柔及笄的时候也才十八,到那时成婚并不算太晚。
齐廵毕竟是庶子,就算沛柔知道他将来会在西北战场上大放异彩,被常年镇守西北的万老将军称为百年一遇的将才。
可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和身为定国公府嫡长孙女的润柔并不相配,诚毅侯府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拿大了。
更何况他是早夭的命格。她想起后来诚毅侯府中那一抹素淡的身影。
若是利益交换,那诚毅侯府又能开出多大的价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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