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表哥既然觉得祝家小姐不会做私下找人递话约你相会的事情,你如今又怎会出现在这里。”无错版本在读!6=9+书_吧首发本小说。
“那祝煦怜可不是什么好人,当时她明明看见我就站在河边,一言不合,居然还推了我一把,我差点就落到河里去了,那可是大冬天!”
常蕊君就示意她的丫鬟把红樱扶起来,“不过,今日我也是有事情要托你去办的。”
三人正欲从青石后走出来往常蕊君的院子里去,就听见极轻的呼唤声,“怜娘,怜娘,怜娘你在这里吗?”
常毓君一时也傻了眼,听见她这样说话,心中顿时也就明白了,是海柔使计让下人把他骗到了这里来。
沛柔前生也是胡闹惯了的,又怎会怕他,干脆也冷然的盯着他:“我虽然是庶女,从小却也跟着祖母读书。我祖母出身燕京杏林巷周家,是大儒周谦之的女儿。”
红樱就站起来,低了头,恭敬道:“大小姐只管吩咐便是。”
宣瑞伯府的梅园在府邸的西北角,只有半个梅真堂那么大。梅的种类也不多,开到三月,只有寥寥数枝还在开,因此今日春宴,倒是没有人来这边赏。
海柔的语气很气愤,还夹杂着委屈:“表哥,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今年都十二岁了,那祝煦怜也满了十岁,你怎么能被她一叫就叫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你的清誉还要不要。”
反正都是靠着妻子的岳家,位列九卿之人虽然不多,一品国公位就更少,二者又有什么区别。
“小小年纪就这样心狠手辣,又怎么会是善与之辈,表哥不要被她骗了。”
“你就是这样为我着想的?祝家姑娘好就好在,她从来不这样‘为我着想’。”
见常毓君越说越不像样,常蕊君也有些忍不住,她平日里总是笑脸迎人,此时也气的紧紧抿住唇。正想从青石后走出来,却被沛柔拉住。
“为了我好?”常毓君目光越加不善,“为了我好你就把这件事告诉姑姑,我被我父亲罚在书房里跪了三日。我母亲也被连累,到现在父亲还不愿意和她说话进她的房间。”
前生常氏强势,又有伯府太夫人替女儿撑腰,宣瑞伯夫人傅氏才不得不点头让海柔进了门。可沛柔分明记得当时常毓君也是满意海柔做他的妻子的,所以傅氏才最终低了头。
红樱闻言立刻就跪了下去。“奴婢多谢大小姐美意。”
常蕊君道:“你不必害怕,有什么事情自然有我为你做主,我许了你的事情也定然会办到。可若是你不听我的话,反而把这事情报给了我母亲……我们毕竟是母女,可你……”
沛柔一行三人在红樱转身出门之后就把各自的丫鬟留在常蕊君房里,独自来了梅园,此刻正在冷香亭附近一块大青石后头等着常毓君。
常毓君根本和他母亲一样,想得一个身居高位的岳父,将来伯府子弟仕途上也好有人提拔,不至就此没落。
冷香亭在梅园正中,是一个很小的八角石亭,中间放了圆桌,周围有石凳。因为无人过来,亭子里也就没有毡毯等物,看起来十分冷寂。
“祝小姐虽然不是我的表妹,待我却从来温声细语十分得体,又哪会像你一样野蛮,把我骗到这里来这样说话。”
倒是很会说话。常蕊君就把茶碗搁在一旁的桌子上,“你年纪也不小了,耽误来耽误去于你而言也不是好事。我会在母亲面前帮你提一提这件事的。”
而海柔却偏偏像了常氏,生的艳丽无双,又带着少女的天真娇憨,有几个男子看了能够不动心。
常毓君闻言就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沛柔看,原本紧皱的眉头也渐渐松开了,现出了一点讶异来。
“奴婢明白,这就去给大爷传话。”红樱到底还是个聪明的丫头,听懂了常蕊君的暗示。
可是他们也不想想,人家家中也自有出息子弟,又何必费心大力地提携一个作为外姓人的女婿。不思进取,却只想着走捷径。
本朝太祖开国时曾杀过一些冥顽不灵的读书人,前朝许多名士就多有不愿意出仕的。开国时上朝,武将的人数倒要比文官多得多。
后来太夫人的父亲在京城开办书院,也教授出身贫苦的学生,一代一代,如今本朝官场,竟有一半都是周老先生的学生。
他倒没有立即反驳,只是一直盯着沛柔看,目光之中隐有惊艳之色。
沛柔实在很腻烦这眼神,就好像一直有苍蝇围在身边似的。“常家表哥既然被伯爷责罚,想必是伯爷也认为此事不妥。表哥却不思悔改,反而将这过错归因到我三姐姐身上,这是何道理?”
他对沛柔的语气反而比对海柔还好,“那我倒要问问,五表妹和海柔表妹一道将我骗到这里,这又是何道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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