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不好
若是能被从来没学过什么功夫的绾秋伤着,齐延也就不是齐延了。
他很快就攥住了她拿着匕首的手腕,只是轻轻一折,就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声响,匕首应声而落,绾秋也像一块破布一般被丢到了一旁。
齐延上前一步,把匕首踢开,以防绾秋再度拿起匕首妄图伤人。
那匕首到了沛柔脚边,她把它捡起来,原来是从前她及笄时沛声送她的那一把。
“若是活腻味了,其实你也可以直接说的。”齐延仍站在绾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方才那一声脆响,伴着绾秋的痛呼。齐延等了有一会儿,她仍然说不出话来。齐延便唤来了仆妇,先将绾秋绑了,关到了柴房里。
这变故来的太快,沛柔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齐延揽着进了堂屋。他们走的不久,屋内还残留着暖意。
“可她既然看不上你那同窗,也可以与我明言,却又还要这样私下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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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座小院里,以后就只有纭春夫妇,李嬷嬷,以及林霰居住。
齐延既然已经处置了绾秋,沛柔也就没有再多话,让人直接将她与她的身契一起送进了教坊司。
她是忧心忡忡,其实齐延也有一些,只是他们都默契的没有表现出来,不想给对方带来压力而已。
“方才是她来传徽至堂的话的,可我分明记得今日不是她值夜,偏她这样殷勤。讲话又刻意拿腔拿调,令人作呕,叫我想起来你刚嫁进来时的何霓云。”
沛柔就是在这样的情绪里,迎来了纭春的婚礼。前生临死,除了还不知道生母到底姓甚名谁之外,她所有的遗憾便是没能力给纭春安排一个好去处。
齐延过来接她,她一出了门,上了马车就开始大哭起来,把齐延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受了什么委屈。
她准备了许多金玉首饰,纭春都不肯收,不过等她进了新房,她就会看见了。
沛柔把那把匕首重新放回了柜子里,又对齐延道:“我可没有不高兴。那你快跟我说说,绾秋又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发了疯,拿着匕首要伤人。”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确实让我学到了很多。”
沛柔赠了一座小院给纭春,如今婚礼便是在这里举办。费啸的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人,纭春再三请了他们过来同住,他们都婉拒了。
礼官不停的在说一些“琴瑟和鸣,瓜瓞绵绵”的吉利话,夫妻俩在和坐在上首的费啸的父母行礼,沛柔搀扶着李嬷嬷站在一旁观礼,到底还是忍不住落了许多的泪。
“时辰还早,再上床歇一歇吧。”齐延就笑了笑,“我也不要你这假贤惠,我和你在一起就已经很好,做什么要再纳了别人进来,彼此耽误。”
“若不是我这样爱拈酸吃醋,不许丈夫纳妾,绾秋也不必靠到何霓云那头去。”
看了沛柔瞥自己的那一眼,齐延就知道事情不妙,“我和何霓云的事情都同你说清楚了,她做的那些事,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你就别不高兴了。”
齐延也在她身边躺下来,饶有兴趣的问她,“你还读过《史记》?”
沛柔皱了眉,“她向来心高气傲,老子娘在定国公府里都有些体面,她也就把自己当个副小姐了。”
冬夜很长,离天亮还早,她也就闭上了眼,在齐延怀中沉沉睡去了。
“比如?”
这一日是齐延亲自过来把她接回府里的,若不是齐延过来,她还真不知道要盘桓到什么时候才肯走。
纭春有了血脉相连的亲人,往后还会有她自己的孩子。也不用再担心黄河泛滥,要受亲人离散,背井离乡之苦,她们今后都会过的很好。
前生昭永这个年号,是没有十九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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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宁侯府的丹书铁券被收回,抄没家产,降为伯爵府邸,三世而终,袭爵的一支也改为老武宁侯的三子那一支。
沛柔就在齐延怀里蹭了蹭,“比如赏游乐,胭脂水粉,怎么样,你不懂吧?”
齐延就替她脱了斗篷,又叫仆妇们新送了汤婆子进来,生了炭火,等屋内都暖融融的了,才开始和沛柔说话。
除了这些,还有她答应过会还给她的身契。从此她不再是她的奴婢,不再是她的附庸。
“教坊司?”
又过了三日,刑部那边终于定下了对河道总督张致青的惩罚。
“去教坊司,总比她前生死在那一口枯井里的下场好些,去便去吧。可你那同窗过个十几日,又要娶谁呢,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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