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明叙就笑道:“今日还有事,我就不去了。这个法子很好,孩子们也都上进能干。元放与沛娘就请自便吧。”泾陵县主冷冷道:“明年我也是能办春宴的人了,我也不小了。这样的道理也用不着三哥哥教我,当年是谁一个字也没留下就跑去了西北,害得祖母大病了一场。”

沛柔就笑了笑,“数月前便听说十七做主在善堂中开辟了一块空地,用以养种菜,倒是还没有过来看过,便不打扰柯世兄了。”

“的确如此。”沛柔难得顺着他的话说,“前生承认自己文章作的不如他,今生又觉得自己做人也不如他。哎呀,你与他之间,我怎么偏偏选了你。”

她何尝不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她对柯明叙总是抱着一种无法消除的愧疚,恐怕要等他也与别人两情相悦,生儿育女,她才能稍稍释然。

“你们可以来这里做善事,我做善事为我母妃积福就成了十恶不赦了?”

景珣的目光越发不善,“我是你哥哥,你要听我的话。”

而且他们大多贫苦,没有钱能读书入仕,多学些种种菜的事情,也是一门手艺。城南市里的农,一年的收入也是很可观的。

齐延正要和柯明叙道别,就看见泾陵县主凑到了他身前。

沛柔就看了一眼齐延,却发觉他并没有在看着这边,只是盯着青砖石铺就的地面,神游天外,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泾陵县主和齐延说话的语气和方才与景珣说话完全不同,现在看来,就完全像一个一派天真的小娘子。

善堂屋舍不多,里面的孩子却年年都在增加,两年前沛柔就出资买下了善堂附近的几个小院,拆了围墙并到了一起。

虽然她今年不过十二岁,眉眼并没有完全长开,却也有不容人忽视的倾城艳色。假以时日,容色的确不在沛柔与赵五娘之下。

泾陵县主也再无话说,他们便在通往园的路口分了手。

她毕竟是贵女,世人对女子总也有些偏见。男子做这样的事情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轮到女子,世人说出来的话可就不会这么好听了。

齐延略低了头,凑近了沛柔:“前生你不就是这样,从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徐家五娘子,在我面前,还不是温顺的像只摇尾巴的小狮子狗。”

柯明叙是状元,在同辈之中颇受人尊敬。

沛柔夫妻与柯明叙也并没有什么事好说,更何况身边还站着一个对她一直不怀好意的泾陵县主。

泾陵县主自然不会服瑜娘,正要出言顶撞,却是景珣先对瑜娘道:“你何必和她说这么多。”

“若世子担心小县主,等此间事了,我亲自将她送回府中就是了。我听闻碧娘这几日也有些不适,正想去府中拜访呢。”

沛柔冷哼了一声,“还是不行。她虽然年纪小,却和我前生一样是不管不顾的性子。若是她真和前生一样,我简直要头疼死。”

不过她故意这样说话,难道是想让自己吃醋么?若是前生,她恐怕还真会,可今生……沛柔只是在心里笑了笑。泾陵县主还真是个孩子。

沛柔就开始找齐延的茬,“泾陵县主前生就喜欢你,今生又待你这么热情。若是有一日她不再喜欢柯世兄,转而喜欢你,那该怎么办?”

“你……”景珣见说不过她,干脆换了话题,“你既然已经自觉不小了,就应当知道男女大防。你一个县主,身边一个人也不带,就这样跟着柯世兄,像什么样子?”

“今生大约不会再有这种事了,你瞧她方才在厢房中柯世兄面前的乖巧的样子,以后也应该会格外注重自己在外的形象。”

“前生她会喜欢上我,是因为我在闹市中勒住了她的马,救了差点被她践踏的百姓。”

柯明叙站在泾陵县主身前,所以并没有看到这个笑容。可沛柔、景珣以及瑜娘都将它收入了眼中。

偶遇?燕京城这样大,居然会偶遇到善堂来,也实在是很巧。

“那就要恭喜沛娘与元放了。来日孩子出生,我再去府上讨一杯薄酒。”

景珣愣了片刻,才拱手对柯明叙道:“既然柯世兄如此说,那景瑚就要拜托你照顾了。”

齐延捏了捏她的鼻子,“谁让你偏偏属狗。”

齐延便道:“我以后都绕开那条街走,行不行?”

沛柔摇了摇头,“还不够。往后我就不让你出现在她面前,不许她和你说话,也不许你看她。”

齐延哭笑不得,挑起了沛柔的语病,“你都不让我出现在她面前,我就是想说话,想看她也不能啊。”

沛柔眯了眯眼,“你还‘想看她’,‘想说话’?齐元放,你最好不要气我,你女儿还在我肚子里呢。”

齐延望着她笑起来。春风满面,的确如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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