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会死,是因为您为他纳的妾室。到了她害了我,您还将她与她的孩子葬在里一起,我那时候那么虚弱的躺在床上,您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也怕他会听见什么流言,以为我出了事情,不能专心对付苗人。”
太夫人英明了一世,也就是栽在了二房夫妻手里,实在也令人喟叹。可不过都是凡人,谁又能真正英明一世呢。
沛柔没有给她行礼,她也不恼,让开了路请太夫人在一旁的榻上坐下,吩咐身边人下去沏茶。
“不必了,今日我过来,也不是为了喝你的茶的。”
从前她没有把这两件事联想起来,今日却已经猜出了十之八九。常氏自己先做了孽,怎么还能理直气壮的开口怪罪别人。
“早在海姐儿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问过你愿不愿意与二郎和离了。对外我自然不会说是你的过错,只说是二郎顽劣,不能做一个好丈夫,可你当时是不愿意的。”
太夫人看穿了她的心思,也不拦她,看着她欢欢喜喜的下了床,洗漱更衣,用过了早膳之后,给齐延写了一个上午的信。
“娘将她带过来,是要兴师问罪的么?难道不是您故意将这小贱人对鹤荪过敏的事情告诉苏嬷嬷的。”
太夫人笑着瞥了她一眼,“他给你画了幅画,你便这样高兴,仿佛都已经换了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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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氏像是很满意太夫人的神情,又道:“娘今日来此,是想如何处置我为你心爱的孙女出气?是要叫徐敛和休了我,还是要把我送到家庙里去?”
常氏说完,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好像有几分呼吸不畅的样子。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缓过来。
“所以后来我才为他纳了洪氏,想让她帮着你约束二郎的心。可你是怎么做的,我不想再说一遍了。你和二郎走到今日,那时候就已经埋好了伏笔。”
常氏看起来也才刚用过午膳,坐在书桌前,面前是一卷佛经。
沛柔自然是不会给她行礼的,从她听从小常氏的教唆将鹤荪给了她的时候,她就已经不会再是她的二叔母了。
“你是女子,也是母亲,难道还不懂这四个字的分量吗?”
沛柔一个人先回了松鹤堂。
“徐敛和他早就私下拿了我的东西出去典当换钱买什么古玩字画了,若只靠公中,他那里来那么多的积累。”
可她无欲无求的过了这许多年,对所有人都只剩下了冷漠。
“你说我是贪图你的嫁妆,好,今日我便承诺你,将来你的嫁妆都由你自由处置。”
从前她是对诸事都还没有死心的徐二太太,见了太夫人,即便心中不满,面上也还是有几分热络的。
“就是这个贱人,教唆了我的海姐儿,害的她嫁到了那样的人家去,还要在海姐儿面前装好人,不过也是想借海姐儿的势罢了。”
“既然机会摆在这里,也有人比我更蠢的想试一试,那我为什么不呢?”一环扣一环,谁都觉得对方比自己更蠢。
和常氏若是能说得通道理,今日二房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了,沛柔根本就懒得理会她。
太夫人又拍了她一把,“你倒是一步步算计的精明,只是叫我一把年纪了还为你担心罢了。若是你相公知道,只怕仗也不能好好打了。”
太夫人听完,到底还是变了脸色。她大约也是真没有想到,她的二儿子居然已经糊涂到了这个地步。
“您随意即可,反正您总不至于要了我的命。无论我在哪里,我都会日日焚香祷告让徐家所有人都不得好下场!”
见常氏逐渐好转,太夫人才开了口。
常氏听完,先是笑了一阵,而后道:“娘今日终于叫我看了一回笑话。您不了解徐敛和,徐敛和也不了解您,母子之间相处成这样,与我和海姐儿又有什么分别。”
*
这件事情沛柔从未听说过,不由得把目光落在太夫人身上。可她的目光仍然是清明而坚定的,她也不会相信这是太夫人的错。
“我死后公府分家,二房得了的那一份,海哥儿分一份,也已经饿不死他。我们徐家还真没出过一心算计媳妇嫁妆的子弟,就是二郎这样没出息,他也做不出来这种事。”
那一日的最后,常氏被太夫人送去了家庙里。而二叔父,则被太夫人绑在春凳上用藤条狠狠的打了一顿。
而后将他房中的姬妾散尽,以后也不许他再纳。
太夫人毕竟是做母亲的人,儿子已经娶了妻子,她不好插手太多。从前她也给了常氏很多机会好好处理她房中的事情,常氏却一次又一次走到歪路上。
终至于再也拉不回来。
小齐要回家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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