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用，但省了不少心。沛柔理直气壮，也不管齐延会做何反应。
而后松了嘴，好像还打了个呵欠似的，不要片刻就又睡着了。
“今天五哥哥是不是也带着商姐儿过来了，你们说了什么？”
“你是不是今天和我五哥哥呆久了，怎么傻里傻气的。你皮糙肉厚的，我才不高兴咬你，留着以后给齐昭昭磨牙。”
齐延道：“没然后了呀。齐昭昭才出生三天，什么也不会，我都不知道能炫耀什么，光顾着看着她傻笑了。”
齐昭昭还算是好对付的，若不是饿了，拍这两下她很快便会睡着。这一次她哄了她许久，齐延都蠢蠢欲动想把孩子接过去了，还是没能把她哄好。
沛柔就飞快的伸手把齐延用以束发的竹骨簪拔了下来，他的头发很快也如她一样披散。
齐延从善如流，掀开被子和沛柔靠在一起，一手揽着沛柔的肩膀。
齐延只是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脸，“谁说我不喜欢了，我也喜欢。你放心，今生我们会白头到老的。”
沛柔直起身子来，把双手都放在齐延的脸颊上。她看着齐延，齐延也看着她。她没有想和他说什么，也不必说什么，她的心思他从来都懂。
齐延的目光落在熟睡的女儿身上，温柔的道：“只有眼睛像你，其他的好像都像我多一些。”
齐延话还没说完，沛柔的脸立刻就通红起来。她瞥了齐延一眼，“登徒子！你想做什么。”
沛柔和齐延并肩躺着，望着鹅黄色的帐幔上绣的一丛桂。烛火已经熄灭许久。如今是上半月，月光一日比一日明亮。
齐延整个人立刻就僵住了，像是不可置信似的，吻她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沛柔和他分开，虽然脸红，那只手却没有停。
齐延笑了笑，十分宠溺的样子，“你高兴就好，不用管齐昭昭死活。”
齐延就又望着她无声的笑，像是在说她作茧自缚。沛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
沛柔正想和齐延夸她乖，可爱乖巧的奕姐儿就变成了齐昭昭，张着嘴大哭了起来。沛柔连忙轻轻的摇晃着襁褓，又轻轻拍了她两下。
如今她用的膳食都是林霰特意安排的，都是对她的身体复原有所助益的。可她若是吃的下，也就不会每日都只吃这些了。
不过，胸部涨涨的感觉倒是消了些，也不算对她全然没有好处。
奕姐儿出生也才三天而已，如今他抱孩子的姿势已经很熟练，比她这个抱过不少侄儿侄女的人抱的还要好。
沛柔咬了咬唇，把眼睛别开，“你把奕姐儿抱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所以如今才养了好头发，晓缳青丝，光艳容颜。”
“我急着回来看你，他却这么没有眼色，我当时就想，等我也有了女儿，我也非报了这仇不可。”
“你说齐昭昭长的像谁啊。我大嫂也说像我，我自己倒不觉得。”
齐延又笑了笑，小心的把奕姐儿抱起来。却忘了他们的头发还牵扯着，他一起身，头发互相拉扯，沛柔就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非要其中一个去了另一个屋子才能消停。”
齐延大义赴死一般开了口，“方才我瞧着奕姐儿喝不到奶，小脸都憋红了，你又还是那样疼。我们是一家人，总不能只叫你们两个受苦。”
话音一转，“不过今日到底是有些晚了……”
喝奶是齐昭昭的本能，她不会控制自己的力道。所以这一次也还是很疼，疼的沛柔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沛柔也没有理会齐延探寻的目光，把她的一小缕头发，和他的结在了一起。
齐延转过脸来，“你怎么好像还很期待似的。”
这样彼此对望了一会儿，齐延忽然严肃起来，“方才奕姐儿是不是只喝了一边的奶水，那……”
笑了一阵，沛柔才道：“有了孩子，好像大家都忽然一下子长大了似的。从前坐下来，都是讨论胭脂水粉，哪家衣坊出了新的布料。”
“如今开口闭口都是孩子，有意思，又没意思。”
齐延便道：“是因为时间过去了。每一个阶段都有每一个阶段要做的事情，你从前做的很好，所以你才怀念，可更重要的是当下。”
“这样，到了下一个人生阶段，你也才会怀念如今。”
沛柔伸出手指，在齐延脸颊上，把他的五官都描绘了一遍。齐延没有再开口，她慢慢的闭上眼，在他身边，很快就睡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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