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就是齐元放没把她的名字取好。取了个‘神采奕奕’的‘奕’字,到了晚上每次都哄半天也不肯睡觉。”她们正在说话,乳娘怀里的齐昭昭也就醒了。也许是今日给她穿的衣服有些多了,她在乳娘怀里动了动,觉得有些不舒服,下一刻就咧着嘴哭了起来。

瑜娘便笑道:“才这样小,看媳妇便这样目不转睛的了。嫂子要小心些,将来言哥儿娶了媳妇忘了娘呢。”

三月初六,定国公府春宴。这一年,是清柔的好日子。不管怎么说,沛柔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她当然是要去参加的。

海柔笑着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不要紧,反正我有他爹呢。现在便是这样,将来一有了媳妇,难道还能指望的上他。”

她们这些年轻妇人,要做的便是陪好今日来访的其他夫人,再替自己的妹妹,好生相一相未来的相公,婆婆。

言哥儿挣扎的厉害起来,乳娘就把他放在地上,一手扶着他,他就趴在沛柔膝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齐昭昭看。他轻轻的拍了拍齐昭昭,她却也并没有理会他。

从那以后,西洋镜就成了齐昭昭最喜欢的东西,每天都要沛柔抱着她,在镜子前面坐好一会儿才行。

海柔就揶揄沛柔,“那自然是比不得五妹妹了,五军营离你们家也不近,五妹妹却有法子哄着五妹夫早出晚归,日日回家来陪你。”

这段时日他们最喜欢的事就是用枕头把齐昭昭围住,看着她努力的翻身,靠着枕头,努力的坐着不让自己倒下来。

上元的烟火也重现了昭永八年时候的辉煌与美丽。带着齐昭昭去看鳌山灯的时候她不看,闭着眼睛要睡觉。

那里都是些年轻男女,若是不带齐昭昭还好,他们毕竟也还很年轻。可带了齐昭昭,便显得他们无间的亲密与灞水边多少暧昧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她好像已经有一点点能够感知父母的情绪了。

倒是沛柔和齐延玩的高兴。乳娘抱着齐昭昭在廊下晒太阳,她被她娘的笑声吵醒了好几次。

海柔就笑着去拧她的脸,“娘说了,有些人长大了文静,小时候也是要上房揭瓦的性子。珣哥儿我是知道的,将来你们有了孩子,我只等着看笑话便是。”

还有一次沛柔晨起梳妆,乳娘抱着齐昭昭进来的时候比平时稍早,沛柔就接过她,在西洋镜前坐了一会儿。

瑜娘便笑道:“我听说我哥哥小时候可不是这样,恐怕也不全是因为言哥儿是男孩的缘故。既然不像我哥哥,那像了谁,也不必我说了吧?”

到了三月的时候,上巳节他们还带着齐昭昭去灞水边踏青。

“到底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睁着双大眼睛望着你,骂也听不懂,打又打不得,真真是头发都要愁白了几根了。”

二月份的时候,齐延沐休,也在院子里放过风筝的。不过齐昭昭看了一会儿就不肯再看,咬着自己的拳头睡着了。

不过齐昭昭也就更不喜欢和爹娘玩了,在她看来,镜子里的自己,要比总是笑得不怀好意的她爹娘都有趣的多。

到了放烟火的时候,却盯着天空目不转睛,烟火的声音大,她好像也一点都不害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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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她还曾经答应过清柔一件事,她要履行她的诺言。

齐昭昭此时正在乳娘怀里睡觉,对周围的喧闹充耳不闻,颇有些我行我素的女侠之风。

“头发都白了几根,让我看看呢,都白在了哪。你说的倒是叫人发愁,可我看你的气色却又好得很,恐怕过不了多久,又要给我们奕姐儿添个弟弟妹妹了吧。”

“可惜三姐夫偏偏又调去了西山大营,几日才能见一回。三姐姐独守空闺,也是有几分可怜。”

今天她看起来好像有了些兴致,看着天上的风筝,看了一会儿就被吸引了,也不再哭,只是望着风筝发呆。

这段时日瑜娘出门赴春宴,瞧着精神便不很好。

海柔的儿子言哥儿已经满了周岁了,刚学会走路,便想着要跑,被乳娘抱着挣扎着想要下地。

年年都有人在满庭芳放风筝,放风筝的人也年年都在变。她从来都是很喜欢这样的春日的,即便不再属于她,将来也会属于她的女儿。

清柔的丫鬟拾珠便是在这时候来找她的,“乡君,八小姐此刻在翠萼楼里等您,想和您说会儿话。”

沛柔笑着点了点头,把齐昭昭放到了瑜娘怀里,“我马上就回来。你替我看着些。”

齐昭昭浑不在意,不再盯着天上的风筝,反而开始注意地上放风筝的人。

沛柔站起来,往翠萼楼的方向走。所有人都在成长,清柔也不会是例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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