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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焕然一新,椅子上铺着褥垫,书案上摆好了笔墨纸砚等物,新买来不久的书堆在地上,有一些还没有开箱,韩孺子要亲手摆放,不过他想在书房里“偷懒”的愿望没能实现。

白天,杨奉一多半时间都待在书房里,与倦侯讨论朝堂形势,基本上都是他说,偶尔提出一两个疑问,足够韩孺子想上一两天。

下过几场雪之后,京城迎来难得的一个大晴天,杨奉却毫无察觉,坐在书案对面,一张张地仔细查看刚刚送来的邸报。

邸报三五天一送,上面全是朝廷近期的重要公文,远离皇宫之后,杨奉只能了解朝中动向,虽然有点滞后,总比一无所知强。

杨奉拣出一张邸报,推到倦侯面前,韩孺子拿起快速浏览了一遍,“崔宏这就认输了?”

距离太后选出新帝已经十天,镛太子的遗孤韩射尚未正式登基,这也是京城内外最为紧张的十天,太后出招,大家都在等太傅崔宏做出回应。

崔宏完全有理由愤怒,通过太监景耀,他已经与太后暗中谈判了五个月,却得到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结果:东海王不仅没当上皇帝,甚至连竞争帝位的资格都变弱了,要排在废帝韩栯、钜太子遗孤韩施以及镛太子遗孤韩射之后。

杨奉笑了一声,“钜太子、镛太子的死因我不是特别了解,可我知道,当皇帝想要杀一个人的时候,用不着自己找借口,总会有无数的人揣摩圣意,主动提供借口,景耀能升任为中司监,自然没少做这种事情,但他不是唯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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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一连封闭了三天,就算死人,也只能暂时存在家中,不能送到城外埋葬。

秋天的时候,匈奴果然大举入塞,掠走了一些人口与财物,但没有过分深入,边疆楚军以守为主,也没有追击,可是和平毕竟被打破了,新帝登基之后,必须先解决这一威胁。

光是提起酒字,老太监就在吧嗒嘴,笑得更尴尬了。

何逸苦笑数声,“谢谢有才替我遮护,可是对主人我得说实话,呃……其实我是因为好酒,受不了宫中规矩太严,所以……”

“太后利用齐王谋逆一案在朝中抓捕了不少人,大臣们都没有反对,却对一个名掌印的太监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韩孺子并不同情景耀,只是发出感慨,慢慢理解了父亲桓帝对大臣的惧意。

“你们随我出宫,我很感激,正好赶上今天我心情好,想要满足你们的愿望,尽可能,不是一定,说了,我想办法,不说,那就算了,今后永远不要再提。”

杨奉放下手中的邸报,“我说过,必要的时候整个天下都得‘连累’,太后仍然信任景耀,可是不得不牺牲他,以换取大臣们的支持。”

杨奉不知道倦侯的心事,扭身向门口说:“进来吧。”

张有才在自己脑门上弹了一下,笑道:“主人要是这么说,我还真有一个小小的愿望。”

韩孺子抬手制止张有才说话,对老太监何逸说:“你曾经在宫里管过账目?”

“哪敢啊?一两油、一截蜡烛对不上,也要挨板子的。”

韩孺子正在看的邸报是崔宏的第五道奏章,昨日送达。

韩孺子转向张有才,“说吧,你出宫之后的愿望是什么?”

“咱们这儿的账目没那么复杂,规矩也没那么严,可要是出错——”韩孺子想了想,“罚你至少一个月不能喝酒。”

“哈,杨总管,都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您都当家了也不知道啊。咱们这儿怎么也是一座侯府,上上下下近百口人,每天光是吃喝……”

杨奉抬手示意张有才不用说了,“得有一位账房先生处理这些事情。”

张有才抱着一摞簿册、纸张进来,往书案上一放,说:“上完课了吗?”

“那就更好了。”张有才长出一口气,他更忌惮杨奉而不是主人,“何三叔从前在……”

“大臣们无论派别,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君臣相辅,各管一片,就像是夫妻,至于谁是夫谁是妻,大臣和皇帝的想法可能不太一样。君臣可以相处愉快,也可能闹矛盾,但不管怎么说,不准外人插足,太监就是外人。”

韩孺子对这名老太监有印象,冲他点点头,“不用他,我自己能做主。”

杨奉冷冷地说:“别耍心眼,说吧,是谁?”

“景耀真的害死了两位太子吗?”

第四天,新任北军大司马韩施在城外阅兵,一向以懒散闻名的北军居然聚齐了七八成,在训练了一个上午之后,近十万名将士面朝城墙山呼万岁,声震数里。

“刘介是个纯粹的掌玺之人,每天将宝玺送给皇帝,然后再收回,自己从来不在大臣奏章上盖印。”

“还好你只是倦侯。”杨奉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然后道:“这些太监与宫女自愿出宫必有所求,你处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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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司监景耀受到指控,称他是导致两名太子冤死的罪魁祸首之一,他一直躲在南军营地,崔宏保护了九天,终于将他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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