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桥镇以北有数十座南军营地,只需几处做出反应,也能夺回白桥镇。最不济,迎风寨的赵蒙利总能击败倦侯。”就有一件事情,倦侯夺取白桥镇令崔太傅如芒在背,不得安宁,天黑时,他得到消息,倦侯居然收服了白桥镇周围的数万南军,赵蒙利那边情况不明。
张有才没料到会是这种架势,扑通跪下了,脸色苍白,“太傅饶命。”他只是一名太监,在太傅面前磕头求饶很正常,何况太傅还是倦侯的岳父。
萧声满意地告辞,要将好消息带给冠军侯,至于上官盛,他自有一套说辞用来回答。
萧声正色道:“做大事者不计一时之得失,世人纵有误解,早晚也会烟消云散。”
崔宏越发心安,通过缤,他向东海王表示支持,借助萧声,又取得了冠军侯的信任,无论结果如何,崔家无忧,他的地位也更加稳固。
崔家失势的时候,萧声另投冠军侯,崔宏对他心存不满,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叹息道:“我也是被迫无奈,不忍看到朝廷混乱下去,只怕世人不明白我一片拳拳之心,倒以为我有异心。”
崔宏嗯了一声,知道消息还没有泄露,他早已做好安排,帐外的朝廷使者受到严密看管,不得与任何人交谈。
问题又回到萧声这里,他笑了笑,“各有所长。”
“好大胆的奴才,说,倦侯究竟在哪?”崔宏喝问。
“瞧你说的这么容易,想个办法吧,总不能让他就这么占据白桥镇,一天也不行。”
“这个消息绝不能传到京城。”缤说。
张有才算是俘虏,可待遇不差,身上没有绳索,独占一顶帐篷,还有四名卫兵给他送水送饭,他不由得想,被人侍候的感觉真是不错。
“萧大人说的是哪位女婿?”崔宏故意装糊涂。
崔宏恼怒未消,生硬地说:“当然,白桥镇的信使都被关起来了,去往京城通道也都被封堵,可是能瞒多久?营地里有六万将士,消息早晚传开,你能让他们都闭嘴?”
“你亲眼看到倦侯进城了?”
崔宏冷哼一声,“萧大人自己的想法呢?”
缤退下,崔宏心中的恼怒却没有稍减,恨不得当天就拿到倦侯的人头,至于女儿小君的感受,他连想都没想过。
“上官盛命令太傅立刻退兵至白桥镇,然后独自进城领罪。”
“京城已经闹翻天。”萧声将副使以及随从都留在外面,独自进帐,此举极不合规矩,但他无所谓了,“太傅回来得正及时,朝廷需要太傅的这一道雷霆。”
“主人在白桥镇?”张有才真的很意外,想了一会,恍然大悟,“主人说要回京城,可没说什么时候回去,可能过两天……”
“守卫森严的军营不行,倦侯新收南军,漏洞必然不少,绝挡不住我派出的这三人。”
张有才点头。
“原闻其详。”
“一碗水难端平,一边是亲外甥,一边是好女婿,整个京城都想知道,太傅究竟更喜欢哪一个?”
“当然是冠军侯。”萧声微微一愣,“倦侯离京,已经退出争位,朝廷的事情与他再无关系。”
张有才一进中军帐,崔宏就拍响书案,两边的卫兵同时喝了一声,横枪刺来,枪尖紧贴着他的衣裳。
白桥镇失守,崔宏心中的愤怒与意外一样多,对缤也就不那么客气了。
萧声竭尽所能地吹捧,崔宏尽情享受,直到有些听腻,才说道:“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卫兵也都退下,崔宏看向缤。
“身为长辈,自然喜欢有出息的晚辈,可我久不在京城,消息闭塞,不知我的外甥和女婿哪一位更出色一些?”
“带倦侯的人头回来,想要什么都有,带不回来,就别再提什么高手、低手。”
“东海王和谭家也会在今晚动手吧?”
“没错,天亮就能有结果。”
崔宏真的安心了,只需一个晚上,他就能重回权力巅峰,放眼整个朝廷,再没有人比他的位置更稳当,“好,侯请去休息吧,就等明早的消息。”
缤告退,崔宏叫来一名心腹将领,让他看守缤的帐篷,如果冠军侯胜出,支持东海王的缤自然不能再留着。
崔宏睡不着,秉烛夜坐。
同一时刻,城内的数股力量蠢蠢欲动,北上的刺客与南下的崔胜,还都在路上策马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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