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头一盆冷水浇下,东海王猛地跳起来,大喊道:“我拼命了!我真拼命了!是舅舅……是崔宏……”

眼前的陌生人并非王妃谭氏,东海王警惕而惊讶地问:“你是谁?”随后左右看了看,这的确是自己的家,头晕脑胀、脚底虚浮,酒劲儿还没过去,外面的天刚刚有一点黑。

“请东海王殿下跟我走一趟。”

“我干嘛跟你走?你究竟是谁?”

“陛下召你入宫。”

东海王心中一惊,脸色都白了,“明天才出发,今天召我入宫干嘛?”

陌生人面无表情,“入宫就知道了。”

“诏书呢?旨意呢?你、你是侍卫,不是宫里的太监……”东海王越想越慌,忍不住就要开口求救,突然又想起,已经没人能救他了,王府从官吏到奴仆都换了一遍,除了王妃谭氏,他一个都不认识。

大门外的侍卫更多,停着两顶轿子,东海王很想去跟谭氏说句话,却被侍卫客气地请上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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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孺子笑道:“我的丑事?”随即摇摇头,“我要杀你,必然光明正大地进行,绝不会悄悄召你入宫。”

韩孺子从崔小君那里已经听说详情,对谭氏也无怀疑,“谭家其他人呢?”

“让我……洗把脸,换身衣裳。”东海王实在找不出别的理由了。

勇气用完了,东海王瘫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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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又催了一次,东海王只好出发,醉意全消,出府时一步一回头,他在这座王府里没住多久,此刻却留恋不已,真想就此倒下,打死也不出去。

韩孺子苦笑道:“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王妃那晚曾经跟皇后一块去过衣冠室。”

“无论什么事都与我无关,我现在比吃饱的狗还老实,你派去王府的那些人可以作证,除了喝酒、吃饭、睡觉,我什么都没做过,外人也不见。真的,愿赌服输,我知道争位失败的皇子皇孙该怎么做——在酒色中度过一生,酒我已经开始了,色……色再等等。”

他被送到宫中一座独立的小院里,下轿时只有他一个人,谭氏不知被送到哪里去了。

东海王一愣,一想也对,对方已是皇帝,要么假手他人,要么栽以死罪,没必要玩弄其它手段,心中大为放松,差点哭出声来,“你……陛下找我有什么事?”

“陛下还不知道?皇后没提起过吗?”

“刺杀更像是江湖手段,谭家、家都有可能,杨奉以为是望气者所为。”

“对绝大多数人没用,对我、对大将军韩星却有一点意义。”

“太祖宝剑。”

韩孺子从一开始怀疑的就不是东海王,“谭家人呢?”

韩孺子独自坐在屋子里,皇宫里的房间全都出奇地相似,只是大小和摆设不同,偏偏各有独立的名称,宫、阁、馆、院不计其数,韩孺子根本记不住。

东海王盯着皇帝看了一会,“好吧,我这就去吗?”

东海王终于壮起胆子,“她说陛下别只忙着平定天下、寻找太祖宝剑,有时间也该管管家事。”

“明天出征,找到韩星的卫兵,就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了。”东海王还是有点紧张,觉得自己出的主意太简单,皇帝肯定已经想到,想了一会,又说道:“陛下怀疑谭家?”

东海王也明白这个道理,稍稍平静一些,“我去跟王妃说一声。”

韩孺子的目光稍一严厉,东海王马上道:“算我多嘴,王妃乱说的,我瞧她现在也有点不正常,说出的话未必可信……”

韩孺子早就问过,杨奉什么也没看到,韩孺子当然选择相信,“关键是不知道宝剑什么时候被调包的,肯定不是杨奉被囚禁的那段时间。”

韩孺子又忙了一整天,直到二更天才抽出工夫来见东海王,一见面就问:“你怎么了?没吃饭吗?还是刚练过武功?”

陌生的侍卫神情安静,一点也不着急,他能进府,就已经证明自己的身份。

“衣冠室里的那一柄?”

“说什么?”

“我没问过。”韩孺子说,这是实话,既然还得尊崇太后,有些事情就不能问得太清楚,不过太后既然将思帝之死全都怪罪于崔太妃,用同样的方法毒杀仇人乃是必然之事。

“宫里发生一件怪事,我要找你商量。”

东海王冷笑一声,“林坤山?他若是有这种本事,我也不至于……”东海王暗暗发誓要管住自己的嘴,“好吧,我可以去跟王妃谈一谈,如果真有谭家人参与,她应该听说过。但是我得要一个保证。”

“明天你就要离开京城了,你这么喜欢皇宫,就在这里踏实地住一晚吧。”韩孺子没有追问,反而劝东海王好好休息。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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