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读者“瓴灯灯_冰大一生推”的飘红打赏。)

蜡烛熄灭,屋子里一片漆黑,两人都不开口。

好一会之后,韩孺子问:“怎么……会是你?礼书上明明不是你的名字。”

认女儿还是认孙女,对大单于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赐名更是简单,金垂朵的新名字译成楚语就是“自由翱翔在草原上空的鹰,大单于最美丽的孙女,大楚天子最宠爱的妻子”。

难怪礼官在读那一长串音译名字的时候,韩孺子根本记不住。

金垂朵没吱声。

“如果你是被迫的,我可以……”

“可以什么?”金垂朵的声音里仍带着怒意。

扼在脖子上的手稍一用力,马上又松了一下,却没有挪开。

正确内(容在%六九%书'吧读!{

“说。”

纳妃一事起码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伤害到任何人,韩孺子宁愿保持糊涂。

韩孺子摸黑小心地往前走,刚走出两步,伸在前面的手突然碰到了什么,原来金垂朵也在往前走。

韩孺子比平时起得稍晚一些,但是仍然召开朝会,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要监督匈奴人退出楚地了,每一步都要小心安排,一步走错,或是双方发生误解,都可能引发另一场战争。

东海王笑道:“陛下是要将金贵妃带回京城吧?”

东海王担心的是皇后与崔家。

韩孺子手腕被擒,也是下意识地做出反应,手臂用力,只听对面的人轻轻地叫了一声,似乎要摔倒,急忙抓住那只手,将她拽到自己身边来。

“嗯。”韩孺子等着听赵若素的分析。

“大单于……”韩孺子心中还是有不少疑惑。

她的反应很快,擒住皇帝的手腕,用力一扳——没扳动,她的箭术很好,力气却不足,二话不说,飞起一脚踢了过去,马上觉得不妥,想要收回来,一下子站立不稳。

匈奴人或许无法赢得战争,但是仍能轻易杀死皇帝,对大楚来说这就是最大的失败。

“宰相乃众官之首,层层递进,已成定规,崔太傅久在军旅,显然对宰相之位并无兴趣,陛下想让崔太傅安心,只有两个途径。”

原归义侯的女儿金垂朵竟然成为贵妃,次日一早,消息传出之后,满城沸腾,晋城百姓不太了解金家的情况,四处打听,热闹程度堪比过年,一扫城内连日来的阴霾。

如果早看到这名丫环,韩孺子当时就会猜出真相,可昨天的成亲仪式他没怎么参与,根本注意不到丫环。

韩孺子有点心神不宁,看过几分公文之后,向赵若素问道:“关于和亲,赵大人有何看法?”

仍由东海王负责谈判,但是朝会结束的时候,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留在皇帝面前,等大臣都走了,只剩下太监与崔腾时,他上前道:“大单于真将金家的女儿送来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韩孺子问。

“怎么了?”崔腾不明所以,低头查看,身上好像没什么脏东西,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道:“胡尤……不不,金贵妃跟我从来没见过面,我在京城的时候只是听闻其名,真正对她感兴趣的是柴韵。”

那只手并没有用力,韩孺子没什么可怕的,只是觉得新妃的脾气真大,若是刘介这样的内臣听说此事,必定大摇其头,甚至可能向贵妃下一道问罪诏书,“预谋什么?”

“我不担心柴家。”韩孺子平淡地说。

君臣二人还没有达成互信,赵若素说话不能不小心,韩孺子只好先行赦免:“赵大人但讲无妨,朕绝不怪罪。”

韩孺子当然不会追查,如果最后真的证明母亲暗中干预了和亲,他更难办。

“你想跟大单于进洞房?”

“他是前些天从京城来的。”韩孺子记得很清楚,礼部尚书元九鼎是京城来的十几拨使者之一,官职最高,所以留下来主持朝会,现在想来,和亲一事肯定也是他负责。

崔腾还在重建仪卫营,领命退下,韩孺子回书房继续处理政务,身边只留两名太监和中书舍人赵若素。

“嗯,这个可行。”韩孺子早有封赏崔腾之意,觉得此事并不难办,崔腾又的确立过功劳,外人说不出什么。

“你是‘皇后娘娘’啊。”韩孺子调侃道,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君无戏言,大楚已经正式拒绝封匈奴女子为皇后,并列也不行,只能封为贵妃,“皇后娘娘”四个字虽是玩笑,从皇帝嘴里说出来也非常不妥。

“说什么?这是宫闱之事,一切由皇帝做主,当臣子能说什么?该说什么?”崔腾这种时候一点不傻。

韩孺子脸色一沉,东海王仍是一脸笑容,他太了解自己的哥哥了,皇帝若是真生气,绝不会这么快摆出脸色,于是转向崔腾,“你不说几句?”

东海王笑着告退,崔腾看他走出房间,立刻对皇帝说:“陛下放心,柴家不敢生事,真有意外的话,我去对付,不用陛下出面。”

没有烛,只有夜。

赵若素却是个慢性子,又想了一会,“大单于的目的,微臣猜不出来,况且和亲已成,匈奴人很快就会退至关外,大单于的想法已不重要。”

说起嫡子,韩孺子想到了母亲,一想到母亲,他一下子想起更多的事情,“负责和亲事宜的是哪位大臣?”

“当然不想,我只是……我记得咱们成过一次亲,没想到还有第二次。”

那还是在京城渔村的时候,一群人起哄称金垂朵为“皇后娘娘”,抬着两人游行一圈,可没有正式的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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