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读者“你好啊安生”的飘红打赏。)
自从取名叫“晁鲸”之后,泥鳅觉得自己长大不少,应该做点大人的事情了。
路边的帐篷已经搭好,晁鲸迈步走进草地,举手向远处的蜻蜓挥手致意。
蜻蜓不是昆虫,而是金垂朵的丫环,正在溪边信步闲游,看到晁鲸走来,也笑着摆摆手。
“瞧,小溪里有鱼。”蜻蜓兴奋地说。
晁鲸瞥了一眼,摇头道:“太小,在拐子湖,这样的鱼都没人要,只有小孩子捉去玩玩儿。”
“你不就是小孩子?”
晁鲸脸色微红,辩解道:“我十六岁了!”见蜻蜓不太相信,他补充道:“虚岁,那也是十六,在我们那儿,都说虚岁。”
“就是匈奴人,塞外送来……送来捷报,邓粹率军伏击了匈奴人,斩获三万余人,牛羊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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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鲸点头。
“宫里不自在?这、这叫什么话?”刘介深感震惊,“金家归顺大楚也有几十年了,女儿就是在京城出生长大的,怎么……”
东海王只是笑,向张有才问道:“宫中很盼望陛下能多带几位嫔妃回去吧?”
“可不是,这不胡闹嘛,匈奴人的包围刚刚解除,说亲的人又围上来了,真是不让陛下轻闲几天啊。”崔腾义愤填膺。
东海王在一边懒洋洋地说:“崔二,你的耳朵长哪去了?刘公只是替邓粹传话,他可没说支持,甚至还建议陛下对邓粹严加管束呢。”
“我可不是匈奴人。”
“当然不是,邓粹……是个疯子。”刘介喃喃道,回想自己所见过的邓粹,越发确定这个判断。
“那就十六吧。”蜻蜓以手遮阳,向远处望去,“他们两个跑得太远,都看不见人影了。”
“太监天生都是奸臣样儿。”崔腾怒气未消,随后转向张有才,全忘了刚刚说出的话,笑道:“京城有什么消息?”
张有才吃惊地问:“这位车骑将军……是陛下让他这么做的?”
等了一会,崔腾也大笑数声,“陛下这下子不能带胡尤回京啦!”说罢扬长而去。
“呵,张有才,你掉木炭堆里了?”晁鲸笑道。
蜻蜓想了一会,“贵妃是暂时的,小姐才是永远的,好比你改名叫晁鲸,就不是泥鳅了?我改名叫蝴蝶,人家叫我蜻蜓我就不回答了?”
“她……她怎么样?”崔腾对这个妹妹向来看重,这时更是心疼。
“要不然怎么办?回京城吗?小姐说了,既然走了,就永远也不回去,而且皇帝宫里有皇后,以后还要娶更多的嫔妃,小姐进宫之后不过是三宫六院里的一员,规矩又多,比在归义侯府里还不自在,小姐是死也不会回京的,皇帝大概也明白小姐的意思,所以没有相劝。”
“这样挺好,把她送回匈奴,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崔腾终于想明白了金贵妃对自家可能产生的影响,很高兴听说她真的要走,然后对刘介怒目而视,“你倒好,非要给邓家说亲,陛下不带回去一位嫔妃,你不高兴是吧?”
“京城美女多,你回去以后慢慢找吧,那边现在就有人找你。”蜻蜓指着路边的帐篷。
“匈奴人刚出关,离得太近了。”
晁鲸的脸更红了,嘴里嗫嚅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张有才讷讷地说:“陛下……年纪不小了,就算宫中不催,朝廷也得安排,就连皇后也支持。”
“对啊,你见过的。”
东海王却不在意,平淡地说:“选秀一事势在必行,谁选的人,自然跟谁家亲近一些,皇后可比你聪明多了。”
说起全村人,晁鲸叹了口气,晋城一战,村里人死了不少,但他毕竟年轻,心情调整得快,马上欢块地说:“这些钱财都是别人送我的,陛下说了,我得上交,但是能留下一点儿,一点儿也不少了,足够买很多良田、盖很大的房子。”
晁鲸正琢磨蜻蜓的话中之意,扭头望去,只见路边的帐篷前有人正冲自己招手,“张有才,他这是从京城回来啦,真够快的。”
崔腾正要开口,刘介从外面闯进来,严肃地说:“晁鲸,立刻去找陛下。”
“贵妃……也穿这一身?”张有才指着远处的蜻蜓。
“什么事?陛下说了,除非是匈奴……”
“什么?”崔腾跳了起来。
“除非你们匈奴人又杀回来了。”晁鲸笑道。
晁鲸立刻摇头否认,“我不是宫里的人,皇帝出宫我当随从,皇帝回宫,我可不会跟着进去,我是正常人……我不是太监。”晁鲸郑重其事,“我还攒了很多钱呢,比全村人加在一起都多。”
那毕竟是得到册封的贵妃,刘介不敢说得太明显,只能不住摇头。
蜻蜓挠挠头,“穿匈奴人的衣裳是嫌换来换去的太麻烦,至于回草原,小姐去哪我就去哪。”
“除非什么?”蜻蜓很认真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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