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凯笑着摇头,“不行,义父不让。”话是这么说,目光却死死盯着酒壶,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挪开,“可以了吧?”“事成否?”韩稠尽力摆出庄严的样子,以掩饰刚才的狼狈。

韩稠吓得瘫坐在椅子上。

陌生人想了一会,伸手解开头罩,摘下来握在手里,露出一张极其年轻的面孔,看样子也就二十岁左右,脸型微圆,微角带笑,丝毫没有杀手的凌厉,“我叫栾凯,云梦泽神将栾半雄是我义父。”

陌生人仍不认错,“这是大将军身边的女人,我能带来她的人头,就表明我也能带来大将军的人头,我在大将军胸前刺了一刀,他要是幸运的话,应该不会死。”

“皇帝身边真有你们的人?”

“不,皇帝绝不会回宫里,第一,他不太相信宿卫军,第二,他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目标,不想连累宫里的人。”云雄信心十足,对皇帝似乎十分了解。

良久,韩稠终于清醒过来,酒劲儿早已过去,他却弯腰哇哇大吐,好不容易止住,抬头看了一眼木匣,又吐了起来,连吐三次,终于止住,起身向外跑去,几步之后又回来,盯着木匣看了一会,一咬牙,盖上盖子,抱在怀中大步出门。

韩稠发了一会呆,指着桌上的木匣,“这个女人在名单上?”

木匣里的东西露了出来,韩稠又是一惊,酒醒了一多半,待看清楚之后,他却一愣,随后是大怒,腾地站起身,“这不是……这根本不是……这是谁?”

“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义父对我说,先不要杀掉崔宏,先杀他身边最近的人,给他一个警告。”

云雄笑了笑,“傻孩子,他应该先来找我,我再去见大人,就不会有这么多误解了。”

云雄笑着摇头,“皇帝身边守卫森严,连栾凯也没办法轻松潜入,他是在给别人创造机会。”

栾凯寻思片刻,突然抬手往桌上一拍,也没见他太用力,厚重的檀木桌角硬生生掉下去一块,“难道我杀错人了?”

陌生人将包裹放在桌上,解开结扣,露出里面方方正正的木匣。

韩稠心惊肉跳,可是又觉得古怪,“‘身边最近的人’不是指崔宏的亲人,比如他的儿子吗?”

韩稠将木匣塞到云雄另一只手里,进院关门,向屋里走去,一言不发。

“这个‘近’或许是指‘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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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会直接回宫里吗?宿卫军就不用分开了。”

栾凯轻叹一声,好像感到疲惫,自言自语道:“今晚去皇宫,明后两天对付狗皇帝,安排得挺紧,也不知还有没有时间逛逛京城。”

栾凯却只肯喝这半杯,仰脖一口进去,满意至极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啊”,“临行之前义父说过,一杯酒也不能喝,所以,我只喝半杯。你的酒不错。”

“你要杀谁?”

韩稠又是一愣,“你……究竟是谁?”

云雄独居一院,离书房不是很远,仆人不准进入,韩稠用脚踢院门,里面很快有人打开,云雄看来也没睡,举着半截蜡烛,有些意外地说:“韩大人。”

陌生人点头。

“杀你?”栾凯笑了,“我为什么要杀你?咱们无怨无仇,义父给我的名单上没有你的名字。你叫韩稠,对吧?”

“崔宏曾与云梦泽有过合作,可是在齐国平乱的时候,他却丝毫不念旧情,因此要给他一点教训,但是暂时不能杀他,活着的大将军才能吸引宿卫军分兵保护。然后是皇宫,杀一人或者伤一人,总之要让宿卫军分身乏术。”

韩稠目瞪口呆,过了一会气急败坏地说:“云雄呢?叫他来,我跟他说话。”

栾凯点点头,拿起桌上的半杯残酒,看向韩稠,那意思是询问自己能不能喝。

韩稠等他继续说下去,云雄却闭口不言。

栾凯眉头微皱,“这个女人就躺在崔宏身边,离他最近。”

栾凯又笑了,灿烂得像个孩子,带着三分傻气,“你差点把我绕进去,义父总说读书人最坏,你就是读书人吧?”

韩稠摆摆手,表示随意,然后指着酒壶,“还有。”

“嘿,你有你的秘密,我也有我的秘密,继位的事情早就安排好了,反正不是你们手里的英王,他现在就算活着回京,也没资格称帝了。”

“无所谓,云梦泽愿意一直留着英王。”

韩稠从云雄这里得到的信心还要更多一些,“你是栾凯的仆人?”

“哈哈,在栾凯眼里,除了栾半雄,云梦泽的所有人都是仆人。”

“云雄肯定不是你的真名字,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真名?”

云雄稍一寻思,“好吧,现在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在下是云梦泽军师,人家都叫我‘圣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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