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脸色铁青,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完了,全完了,一切都完了。”
谭氏坐在椅子上,目光追随丈夫,冷冷地说:“那你还着什么急,安静等死不就好了?”
东海王止住脚步,长叹一声,“陛下此次遇刺太过蹊跷,崔府和倦侯府整个被围,任何人不准进出,陛下身边的人几乎都遭到囚禁,很快……很快就会轮到咱们了。”
“凭什么?咱们跟刺驾之事毫无关系。”谭氏不是特别肯定,又加上一句,“确实没有关系,对吧?”
东海王再次长叹一声,“瞧,连你都不能完全相信我,何况宫里的两位太后?她们又要掌权了,哪怕掌控朝廷只有一天,她们做的第一件事也是要对我下手,这叫斩草除根。”
东海王打了个寒颤,发现谭氏还在盯着自己,恼怒地说:“没有关系,当然没有关系,我若是……”他及时压低了声音,“我若是参与此事,自然要备后手,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
谭氏点点头,表示相信。
“跟你们谭家也没关系吧?”东海王问道。
“哪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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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王殿下。”瞿子晰恭敬地还礼。
东海王也盯着谭氏,非要她直接回答。
“瞿大人。”东海王笑着迎上来,示意仆人去端热茶来。
东海王心中一震,“我也见过云梦泽的人,有一个人还给我当过护卫……你说得没错,他们对京城人生地不熟,没本事藏得那么好,必须找人相助。”
“慈宁太后深居宫中,所见所闻都是韩稠的好处,当然不会怀疑他。”
“刺客当场被杀死,主使者是云梦泽的强盗,事情很清楚,还有什么可找的?关键是刺驾发生在崔府,刺客又在崔腾身边隐藏了几个月……”
东海王停下,转身笑道:“跟随陛下探望崔宏的人都被扣押在崔府,其他人则被留在倦侯府,可是有一个人,对刺驾之事了解得很多,却不属于陛下身边的亲信,也不在两府之中,应该还保持自由身。我要去找司法参军连丹臣。”
“对,不能,陛下一直不喜欢他,甚至……”东海王犹豫一下,决定还是透露一点秘密,挥手命令端茶进来的仆人退出去,随后低声道:“陛下早想将韩稠绳之以法,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而且韩稠与刺驾一事不清不楚,我真搞不懂太后是怎么想的。”
东海王有点不太情愿,可事到如今,由不得他再有所保留,“景耀,为了对付韩稠,他也曾得到陛下的召见,他好像不住在倦侯府,也没跟着进崔府,或许还有行动的自由,能够进宫说明真相。”
东海王又怒又急,要不是抬不起腿,真想狠狠地踢上一脚,“一个人,还是许多人?”
“陛下经常召见的勋贵子弟和儒生当中,就没人了解内情?”
“崔家没那么愚蠢吧,刺驾之后连点准备都没有,全家人束手就擒。”
“据朝中传言,慈宁太后明天要召见宗正卿韩稠和宰相申明志,共商立储之事。”
“那个……那个……”仆人回答不出来。
“嗯?”东海王没明白谭氏的意思。
“好啊。”东海王茫然道。
“你能出府?”
“殿、殿下,有位大、大人求见。”
“唉,也是陛下不常回宫,有些事情隐藏得太好。”
谭氏轻轻地嗯了一声,东海王立刻转怒为笑,“我是说刺客那边真没什么可查的,你不会……你不会知道些什么吧?”
“没有,据我所知没有,京城除我之外,也没有别的谭家人了。”
东海王想了一会,摇摇头,“陛下召见这些人商议的不是军情就是治理天下的大事,与韩稠没有直接关系。”
东海王想了一会,转身向门口走去,“我得去见个人。”
“找出主使者,证明崔家是被牵连进去的受害者,你们头上的罪名不就都没有了吗?”
“无论是想连根拔掉崔家,还是要除掉你,唯一的罪名都是刺驾,对不对?”
“哪阵风把瞿大人吹来了,快请坐。”
“没有‘没准’,这次准得狠,我都能感觉到刀刃在脖子上来回划动的声音。”东海王又打了一个寒颤。
“前中司监景耀?”
瞿子晰点头,“还有吗?”
“去请进来。”
东海王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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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重要,关键是不能让韩宗正参与立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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