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顺利,陛下思念太后,太后也思念陛下,母子之情摆在那里,任何挑拨离间之举都不会成功,我绝不会当那个乱说话的人。”东海王说对了,天黑之前就有人来拜访,不是卓如鹤,也不是韩踵,而是南直劲。
“陛下的心事谁也猜不透,陛下如今的防范之心比较重。”
韩踵是宗室老臣,临危受命,代替韩稠掌管宗正府,本意只是过度一下,结果事情却是一件接一件,令他十分为难。
“别想了,陛下如今最忌讳这种事,没人知道陛下最赏识的人是谁,有一个康自矫最近比较得宠,可我觉得这是陛下用的障眼法,陛下真正要重用的人,很可能已经被派到某处当个不起眼的小官儿,说不定哪天就能一步登天。”
“嘘。”东海王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当然难对付,我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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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太后的事情……”
“呸,我想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我是说,诸多新人将要兴起,不知谁是最后的大赢家?”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皇帝怎么可能重用你?”
“太后拒绝去洛阳。”
“整个不至于,但是大臣们若是还不肯服输,陛下真会下狠手撤掉一半。”
卓如鹤大步离开,再没回头。
东海王不想枯等回信,离开勤政殿之后,又去宗正府拜见韩踵。
韩踵重叹一声,“也难怪,大臣们做得过分了一些,竟然派专人揣摩陛下的心事,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南直劲、赵若素两名小吏,有何本事,竟将朝廷搅得天翻地覆?陛下放过他们,真是不可思议。”
“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韩踵比卓如鹤客气得多,将东海王请进宗正府正堂,上茶之后屏退了仆人与属下官吏。
谭氏想了一会,“那你就得努力了。”
东海王也知道不可能,可还是忍不住想了一下,“算了,我先睡会,如果有人来找,马上把我叫醒,我就不信卓如鹤和韩踵能挺过今晚。”
东海王心中如释重负,脸上却不显露,微笑道:“有劳南大人告知。”
卓如鹤一愣,“哪位公主?”
卓如鹤脸色一寒,“公主与这件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说罢转身就要走。
韩踵冷冷地看着东海王,突然露出笑容,那是由内而外的笑容,并非敷衍,“你先回府吧,等我消息,或许我真能帮你一把,都是宗室子孙,做长辈的要照顾晚辈。”
韩踵比卓如鹤更狡猾,不等东海王开口,就给拒绝了。
“哎呀,你才胡思乱想,咱们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柴悦有个同母弟弟,如果谭家能与柴家结亲,岂不甚好?”
“晚辈自然也要孝敬长辈。”东海王笑道。
韩踵笑了两声,“是啊,你来见我是有事吧?”
东海王笑吟吟地看着卓如鹤,“我要宰相大人帮我一个大忙。”
谭氏又想了一会,“皇帝好难对付。”
东海王侧身,示意卓如鹤向一边走出几步,离大臣稍远之后,他说:“若非走投走路,我也不找宰相。”
“陛下最近任命的这一批新官当中,必有未来的宰相,你若能猜中,让谭家提前与之结亲,就是给未来铺了一条光明大路。”
“嗯。”
“只要是太后的决定,陛下想必都能理解。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东海王笑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老大人不必担心,太后拒绝接受陛下的迎请,这才是大麻烦。”
“这么说来,谭家想要复兴,就只能从自家推出一位能人了。”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大家若是都像南大人这么想,天下太平。”
南直劲目光冷峻,“东海王还没有听说?”
“听说什么?”东海王有些糊涂。
“今天刚刚传来的消息,邓将军在西方大败,匈奴人也参战了,但他们帮的不是大楚,而是神鬼大单于。陛下的担心是正确的,大楚的确面临着强敌,而且这股强敌已经收服了匈奴。”
东海王目瞪口呆,“这、这么快?”
“陛下希望用五到十年恢复国力,怕是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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