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了,公公这是在叫她闭嘴,也是对她刚才干涉公公婆婆婚事的报复。公公这样才是他在外处理村子里事情的模样吧。
是啊,村长虽说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但山高皇帝远,村子就是一个村地位最高的那个人,有些村的村长说是土皇帝也不过分。
孩子的行为就是父母的翻版,程广胜也不能说失望,当官赚很多银子,那是嫌命不长了。
郭巧推了一把程经略,他适时的喊了一声,“爷爷。”
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了。
他这么做,郭巧竟然是不敢催他了。
另一方面,也是他不屑闹。
不过程松也没敢闹,正因为他没有见识过在他面前如此不近人情的爹,所以更不敢闹。
爹一定会后悔的,以后肯定会回来找他,让他原谅他这段时间的作为的。
程广胜早就知道郭巧是一个什么人了,所以此刻也没生气,只是慢条斯理的将烟杆在桌子上敲了敲,将里面的烟灰倒了一些出来。
等程广胜再次点燃了烟丝,抽了一口之后,才回答道,“你以前窑子里的姐妹进了达官贵人的院子当了宠妾,过的日子也是丰衣足食,以后如果你日子过不下去了,跑上门让她们收留你,你说她们会乐意么?”
这个问题,问的用心险恶,郭巧回答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
程广胜唉声叹气道,“这个真不怪我,今天早上苏婳正好要送她弟弟去书院面试,经锐吵着也要去,我拗不过,就让他跟着去了。”
郭巧瞪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程松,这个房间里,能帮她的人竟是一个都没有!
他向来知道爹是最疼爱他的,他只听说过君心难测,没想到爹一个村长的心思也还能这么多变。
因为爹娘的威胁啊!不过,经略不敢说,他舔了一下唇,为难的皱眉,还好他记忆不错,想起娘以前说的话,道,“因为念书可以有出息,可以考状元,当上官,赚好多好多银子,到时候我就能让爷爷奶奶、爹娘过上好日子了!”
然后拿出烟袋,又慢悠悠的将眼丝儿塞到了烟斗里面。
郭巧想要的可不是这么一个答案,“婆婆说,您有两个义学的同窗,在白鹤书院和颂阳书院,公公,您以前怎么不说呢?而且有熟人在里面,你让经略也一起过去,他们难道还能不要么,不就是多塞一个孩子进去而已。”
程经锐的两个哥哥,不明白事实不是如此为什么爷爷要这么说,但还是连连在一旁点头,生害怕经略把弟弟的念书机会抢走了。
“为什么想读书啊?”
程经略知道上学是什么意思,他以前背诗也是因为娘逼着他学的,要他在亲戚面前长脸面。
郭巧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程松却觉得自己受到了来自父亲的侮辱,“爹,你在说什么呢?郭巧是我的媳妇,你那么说,搞得她要跑了一样,你怎么能如此诬蔑她,她已经从良了,你还是长辈呢,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害怕传出去了,以后我们没脸见人。”
他掉过头,用眼神警告了一圈。
程广胜压根就不看他,看了一眼经略,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话是不太对,但他不后悔,这话他早就想说了。
更过分的话,他都没有说,“经略上私塾,离家也近一些,寻常也能经常回家看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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