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夫。”封璟心里有数,这样的伤,恐怕只能用宫廷特制的伤药才能让伤口恢复的更好。大夫又拿了一个陶小手炉一样大小的罐子出来,“这一罐是外敷的药,每天都要换,换药的时候轻一点,一定要先把药膏擦干净了,再上新药膏,不能用凉水擦拭伤口,得用烈酒擦拭。”
“帮我个忙,帮她翻个身。”
“这是十五天的药,煎药前,需要浸泡半个时辰,再加水没过药物,将药砂锅放在炉火上用中火煎煮,十碗水煎成两碗,每天喝两次,饭前喝。”
所以,许深依旧只是述说伤情,没有说在上官府邸发生的事情,“还被扔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内伤。”
三个孩子和封璟,大气都不敢出,只是在一旁帮着大夫做些事。
一路上,孩子们也没敢告状,或者说没顾得上。
封璟立刻上前,揽着苏婳的肩膀,将她慢慢翻了过去。
通往医馆的路程,对于他来说,无比漫长,长的让人恼火。
控制着毁灭的欲望,封璟还是问道,“大夫,这伤可还有救。”
但他若离开,就没有人照顾苏婳了,又不能带着她一起上路。
此刻已经到了医馆,许深简略的描述了苏婳的伤势,“她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
程经锐很想很想大声说出来苏婳遭受的一切,但许深都没说,苏臻也没说,他也只能憋着,垂头立在病床一侧。
这隐忍着怒火的冰冷语气,吓得苏婳抖三抖,“不疼。”
“恩,马上就不疼了,姑娘不要怕,都怪我,没能早些回来,没守在你身边,这才害得你出事了。”封璟不禁想搂紧一点苏婳,却又害怕弄疼了她。
封璟搂着苏婳后背的手掌,轻轻的拍打着,希望帮她缓解一些痛苦,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么做,大抵是看到村子里女人哄孩子都是这么哄的吧。
苏婳又不能跳下去马上证明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只能继续装死,靠在封璟的胸膛上,晃晃悠悠的,还挺招瞌睡。
苏婳的冤屈,没必要在外人面前述说,那是苏婳的尊严,到处去说,难不成还会有人去和县令硬碰硬么?他们敢放了他们,就是不怕他们去说的,因为他们没有证据。
陆琦琛那小子也搞不到,他现在连世子都不是,有县主的人作怪,宫里人不会给他面子。
“我知道了,你们让让,别挡着我,我来看看伤口。”
封璟心疼得咬紧了牙关、握紧了拳头、额头青筋直冒。
封璟没有立刻带着苏婳离开。
原本想炮仗一样,一问话绝对噼里啪啦说一大堆的程经锐却似锯嘴葫芦似得,紧抿着嘴,看得封璟莫名其妙。
许深看了大家一眼,虽然他能说明白,但是,他又看了苏婳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这个事还是苏臻说比较好,如果他说不下去,他再说。
苏臻看了程经锐一眼,眼里有责备也有难过,但他知道这件事也不是程经锐的错,他们原本就不好离开的,但明白归明白,他就是难以释怀,明明阿姐提醒了他们的,程经锐若是不多嘴,或许就不会发展成这样了。
现在埋怨程经锐也没有用。
封璟看着三个孩子的视线,你看我,我看你,这三个孩子不过一个月没见,都变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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