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虫尸
黄大夫奇怪地看着他：“你觉得应该有什么病？”
方翼顿了顿，道：“晚生只是费解，去请您的时候，大人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哦，这个啊！”黄大夫说，“老夫刚才说了，可能是庸医看错了。”
方翼不死心：“脉相上也看不出来？大人先前瘦成那样，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不像没事的样子。”
“这谁知道？我又没看到。”黄大夫极不负责任地说。
方翼无言以对。
“不过……”黄大夫又说了两个字。
方翼一下子提起了心：“什么？”
季经想不通。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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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翼问：“三小姐，大小姐不来吗？”
黄大夫刚把蛊虫倒出来端详，接收到她的目光，哈哈一笑：“老夫就是个大夫，你们府里的事，跟我们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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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把他们往外赶：“你们要议事出去说，这里只治病。”
方翼便拱了拱手，退出了屋子。
徐吟神情更加淡漠。这算什么？跟后来做的事比起来，下毒算什么？他还能做出更加狼心狗肺的事。
黄大夫摸着胡须，沉思道：“老夫见到徐大人，感觉他精血亏空严重，像是之前被什么东西啃了。”
季经沉默许久。
方翼心中一动，走过去。
该不会蛊虫阴差阳错被吐出来了吧？翻着翻着，好像看到衣领间夹着一颗米粒样的事物，他心中一跳，正想仔细看清楚……
方翼直接回了家。
“行。”黄大夫不疑有他，对药童道，“三七，这里你守好了。”
这好像是先前吐了血的贴身衣物，都已经两天了，为什么还放在这？季经管家甚严，绝对不会允许下仆这样偷懒，那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
药童向他施了一礼，便拿了个药钵，坐在病床前慢慢碾着。
精血被什么东西啃了，符合蛊虫吸**元的特性。可大人现在脸上出现了血色，是蛊虫没了吗？
“或许，就是恩太重了吧。”徐吟道，“时时刻刻被人提醒，一直欠着债的感觉可不好受。”
徐吟轻轻道：“季总管，你想一想，要是父亲醒不过来，谁会得到最大的好处？”
虫子太小，他仔细看了许久，都没分辨出是不是金蚕蛊。因为他喂的时候，还是一只虫卵。
……
徐吟不由笑了下，施过礼，便出去了。
黄大夫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方翼和药童两人。
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忽然瞧见茶桌上放着几件衣物，上面红斑点点，似乎是血迹。
“知道了，师父。”
“没找到啊！”黄大夫挥挥手，“管他呢，反正老夫没见到，只对自己见到的负责。”
“太着急了啊……”季经喃喃道。
“去试衣服了。”
手心躺着只白色的虫子，已经成了干尸。
徐吟惊讶地看着他：“方司马，你在啊！”
方翼的背影消失，季经和黄大夫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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