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欢心

第185章 欢心

“公主！”教养姑姑急忙出声，“薛大家的琵琶，当世无人能出其右，这是谦虚。”

长宁公主闻言撇嘴：“你们这些人可真没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是非说不是，不是也要说是。干嘛，活着天天猜谜吗？那还要说话干什么，直接猜不就好了？”

教养姑姑想是习惯了她的性子，笑得很无奈。

薛如心中一动，主动开口：“公主这样的身份，自然可以直接说是。但妾身若敢自夸，就会落人话柄，引来数不清的麻烦。没能对公主实话实说，是妾身的不是。”

长宁公主追根究底：“会有什么麻烦？”

薛如拿出应付那些恩客的本事，柔声细语：“譬如方才，妾身如果应了是，让人知道就会说，大家之称何等尊崇，妾身一个贱藉女子，别人抬举的话竟也当真。流言最是可怕，一说两说，妾身便成了自高自大之人。妾身卑贱，别人若是存心为难，日子便不好过了。”

“哦……”长宁公主点点头，“原来如此啊！”

看她态度回转，薛如微微一笑。

“公主稍等，马上来了。”薛如笑着应了声，利索地将身上的外裙解下来，再束上衣袖裤脚，立时换了一种姿态，脚步都有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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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长宁公主警觉地道，“你不是故意骗我学乐舞吧？”

薛如也不慌张，轻声说道：“姑姑莫急，公主年纪还小，性子定不下来，不感兴趣的东西硬教的话，只会适得其反。既然公主喜欢蹴鞠，那就从蹴鞠教起吧？”

很快到了徐吟进京的日子。

薛如心知这个问题才是真正的考验，当下打起精神回道：“回公主，最擅长自然是琵琶。妾身自从抱得住琵琶就开始学，十几年日日不缀，如今的水平……或许比不上经年的老艺人，但同辈之中，妾身是不惧的。”

教养姑姑拿她没办法，只能叹了口气。

长宁公主喝了茶水却不咽下去，鼓着腮帮子咕噜咕噜地玩。

教养姑姑冷冷道：“请你来是教乐理的，与蹴鞠何干？你别为了讨公主欢心，做多余的事！”薛如笑道：“姑姑可听说过蹴鞠乐舞？既有舞，又有乐，若是能叫公主感兴趣，这乐理学起来也就事半功倍了。”

薛如仿佛什么也没看到，继续说道：“还有蹴鞠，妾身也会一些。有时各家举会，少人的时候，就去凑个数。”

长宁公主这才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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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公主那边不耐烦了，大声冲她喊：“快点啊！你不是怕了吧？”

宫里给她安排了临时的住处。她除了用饭都闭门不出，老实极了。

长宁公主立时有了反应，兴致勃勃地问：“你居然还会蹴鞠？会哪些解数？燕归巢？风摆荷？鸳鸯拐？”

薛如见好就收，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