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国公府已经把眼线安排到后宫里去了，这自然是机密中的机密。也就是徐吟问，他才会说。
视线所及能摔的东西都摔了，淑妃美貌依旧的脸庞阴沉似水。倘若那个女人真是薛如，那她的主子不但活到了那个时候，还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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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声问：“一个也没留下？”
徐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心口一跳。
依照往日的脾气，淑妃这会儿已经叫人把她拖出去了。办事不利的人，没资格在她身边留着！可东宫才叫皇帝洗了一遍，这会儿她要是发落了贴身大宫女，不就成了不打自招吗？她只得按捺下来，不甘心地道：“这回先饶了你的小命，再有这样的事，自己领死！”
“怎么了？想到什么了？”燕凌关切地问。
大宫女放下心中大石，叩头谢恩：“奴婢谢娘娘饶命之恩，日后定当粉身碎骨，为娘娘办事。”
难不成……
“你怎么了？”燕凌觑着她。
那是什么情形来着？
景和宫里，住的是德妃。三妃中，德妃曾是太子良娣，皇后在时又辅理后宫，再加上育有二皇子，故而地位最高。
那女人发现了，转过头来。
淑妃昂起头，哼了声：“你知道感恩就好！”
皇帝怜香惜玉，淑妃叶氏是他第一位宠妃，也曾经宠冠后宫。
……
大宫女斟酌着回道：“或许，她们没想到会失败吧？这计划安排得甚是周详，倘若那天酿成大祸，陛下定然认定是太子干的。”
她从姐姐宫里出来，看到有个女人经过园。她身上披着斗篷，不是嫔妃们惯常用来装饰的外衣，而是那种毫无巧、特别适合遮掩的黑色斗篷。
这样一想，怀疑的范围好像可以缩小了。
当时天色很暗，她只看到半张脸。
交换完消息，燕凌不想提这些扫兴的事了，兴致勃勃地问她：“你才来京城，是不是还没出去逛过？我跟你说，大光明寺的斋饭可好吃了，一定要去吃一次。还有天街的灯，可惜你来得晚，元宵那天最是盛大，漫天都是灯火……”
淑妃的火气又冒上来了，可身边再没有东西可以砸，只得踢了下梳妆台，气道：“真是废物！安插了这么多眼线，全是废物！”
徐吟吐出那口气，不答反问：“宫里的后妃，你有熟悉的吗？”
待屋里焕然一新，淑妃坐下来，一边慢慢地吃着燕窝，一边纳闷地问：“你们说，这事到底是谁干的？景和宫有这样的胆子？”
那女人很快走了，她问内侍，却没人知道是谁。
说完发泄的话，她想起来，问道：“对了，那个救了太子的小官之女叫什么来着？听说公主把她奉若上宾？”
“叫徐吟，家中行三，陛下封了她永嘉县君。”宫女答完，提醒一句，“娘娘，她父亲在南源任刺史，也是封疆大吏了，不是小官。”
淑妃的心思没在这官不官的上面，跟皇室比，什么官不是小官？她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听说她美貌过人？似乎还有消息说，陛下想给太子或二皇子选妃，本宫倒想见识一下，是什么样的美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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