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笑了笑，无奈地看着她：“陛下没说是本宫做的，只是怀疑而已。这怀疑两个字，最是可怕，他认定了，无论你做什么都觉得是这么回事。”
德妃摇头，慢慢笑道：“不，陛下有意纳她入宫的事儿。”“好好好，我没事。”长宁公主站稳身躯，都没功夫跟她打招呼，就上了步辇，一句废话也没有地吩咐，“走！”
跟她撞个正着的教养姑姑急忙上前检视：“公主，公主您还好吧？”
德妃放了心，说道：“本宫腰疼，你来按一会儿。”
“没什么胃口，晚些再说吧。”
刚刚卯时，穿戴一新的长宁公主就从屋里跑出来，一边理着自己的袖子，一边冲后头的锦书淡墨喊：“你们快点，要来不及了。哎哟！”
宫女早就将事情打听清楚了，大差不差地说了一遍，末了道：“您说这徐三小姐厉害不厉害？怪不得太子对她刮目相看。要是太子真选中她，那以后……”
宫女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皇帝的性子，好像也不稀奇，最后叹道：“怪不得，也有说二皇子的，娘娘您却没当回事。”
“是想给本宫和淑妃多找一个姐妹。”
宫女想了想：“可是现在，徐氏女封了县君，应当不会进宫了吧？即便当不成太子妃，凭她的家世，封个良娣也不算辱没了。”
宫女接着道：“听说陛下召徐氏女进京，有意给太子选妃。娘娘，您说太子会不会因此选中她？这位徐三小姐可不是一般人，奴婢打听过了，她今日在博文馆表现极好，还把卢太傅都给说得哑口无言。”
德妃坐起来，说道：“这事淑妃那边应该没想到，你想法子让她知道一下。”
“可能当良娣的事儿？”
二皇子和三皇子还有争位的可能，余下的皇子年纪小了一截，生母地位也远远不如，基本没有希望，故而她们往常也安分。
是啊，不当太子妃，还可以当良娣嘛！
德妃神情变幻，忽然笑了起来：“陛下不是给太子选妃。”
宫女知道她问什么，也轻声回道：“还在呢！那几个很谨慎，几乎不跟我们来往。”
“哦？”德妃来了兴趣，“说了什么？”
德妃喃喃：“是啊，太子的运气总是很好，每次都能有惊无险。”
德妃也纳闷：“是啊。这出计好毒，若是成功了，太子就会失去圣心。失败了，陛下定会疑到本宫和淑妃头上。宫里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人？藏得也太深了。”
宫女跟了她不短的时间，一想皇帝往日的行径，可不就是这样？陛下这颗心从来都是偏的，皇后娘娘因着年少夫妻，独得爱重，别的什么人，谁好看陛下就偏谁。年轻的时候是淑妃，后来又多了别的什么妃，娘娘总是在忍让。
德妃慢慢饮了口茶，才道：“我怎么分辩？有证据吗？”
教养姑姑呆了一下，看着锦书淡墨抱着东西急匆匆赶上，只来得及问一句：“公主去何处？”
长宁公主已经走远了，远远飘过来一句：“当然是上学啊！都快迟到了！”
哈？上学？教养姑姑活像见了鬼。
她过来就是督促公主上学的，还怕自己来早了。怎么，她不过为了干女儿的事请了几日假，永寿宫就大变样了？往常要三催四请才去博文馆的公主，居然主动去上学了？还怕自己迟到！后头有宫女向她解释：“姑姑，您是不知道，公主最近可勤奋了。每天早起练箭，按进去上学，回来功课也写了，都没叫我们帮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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