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向来好听，张怀德的笑容不由真心了几分，说道：“燕侯不也是？瞧着又长高了一些。”
侍卫正在他禀报：“……目前回报的这几家，都没有异常。”端王最终摇了摇头，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京城水深，徐家并无根基，在他和余充之间挑拨离间的风险很高，那位徐三小姐恐怕没有这个底气。
端王坐了许久，终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中露出森寒的光，先前的疑问似乎有了更合理的答案。
两人说了几句，张怀德便告辞了。
在太子心中，但凡需要武力的事叫燕凌出马一定不会有错。
侍卫回道：“属下命人打探了，并无发现。”
张怀德脸上笑容不变，目光却深沉了几分：“最近太子可好？陛下一直惦记着，太子有没有好好上学，有没有乖乖听师傅们的话……”
燕凌笑着点头：“行啊！明天就是休沐日了，殿下什么时辰出宫？臣按时来接。”
端王坐在惯常的位置上，面前摆满了美酒佳肴，却完全没有饮食的心思。
燕凌看着他的背影，露出别有意味的笑容。
成亲？张怀德笑着点点头，一副欣慰的口吻：“陛下知道，一定很会很高兴的。”
心想事成的感觉太好了！他现在出去玩都不用躲躲闪闪！
两人一路说着，很快到了御书房，太子进去面圣，燕凌在外头等着。
正说着，外头又有人来传信了。
即便余充有不轨的念头，他手中的兵权仍是不可或缺的。尤其余小姐已经确定要当太子妃了，太子又怎么容许他倒向别人？
燕凌高兴地点头：“公公也看出来了？哎，多亏了太子，最近总拉着我们练骑射，动得多了果然就长高了。”
端王脸色逐渐沉下，过了许久，终于吐出一口气，颔首道：“本王知道了，代我向你义父问好。”
“其实也没有很用功。”燕凌笑着说道，“大概是开窍了吧？毕竟要成亲了嘛！”
燕凌连连点头：“卢太傅都夸奖殿下了，说殿下其实很聪明，以前就是不用心。要是都能像现在这样，功课根本不在话下。”
比如，他和余小姐的婚事推迟了，父皇答应他，在他做好准备之前，不会逼他成亲。又比如，德妃莫名其妙被父皇骂了一顿，乃至禁足宫中，都没心思给他下绊子了。再比如，他按时交了功课上去，卢太傅居然夸奖了他！
“他们可还在找薛如？”
京城姓徐的人很多，但能够让端王特意提起来的，只有那一家。
所以，是他做的？那皇帝知道吗？不对，皇帝要是知道，早就对自己发难了，根本不用忍着。
那太子到底是不知道，还是知道了没告诉皇帝？
端王在心中反复衡量，一时觉得太子没必要瞒着皇帝，一时又觉得太子恐怕不会全心信赖皇帝。毕竟在过去十几年，太子在淑妃德妃明里暗里的欺负下长大，对皇帝有所微词也是正常的。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危机比自己想像的更要麻烦。太子名正言顺，余充手握兵权，他几乎没有胜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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