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奴婢可不好说。”张怀德笑道，“陛下若不想去各宫娘娘那里，不如去瞧瞧新进宫的小主？”
那太监很快收回目光，赔着笑应道：“是。都是小的的错，今天一定刷干净了。”“不然。”
先是余充遇刺，再是端王被人揭发有谋反之心，朝堂上再次闹了起来。
端王仔细一想，不由击掌：“你说的对！到底是不是徐三小姐干的，这事根本不重要。就算她真的参与其中，也不过是个小卒子，真正主使的必然是燕二和太子！”
管事的太监捏着鼻子，目光锐利地盯着这些人。
大理寺卿躬身领命：“是。”
当他看到一个太监笨手笨脚弄倒恭桶，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就是一脚。
那太监被他踹翻，撞倒了面前的恭桶，一个碰一个，很快倒了一大片，溅了满地污物。其他人避之惟恐不及，连忙闪开，用谴责的目光看着那太监。
“对。”看他脑子清楚，大理寺卿很欣慰，“杀余充，对昭国公有利，害您，是太子心中所愿，他们二人定然一拍即合。”
他暗中谋划这些，说不准早就想取而代之了呢？弄明白敌人是谁，那就好办了。端王道：“那就让太子受教受教吧！”
太子要对付他，皇帝却不知道？这说明什么？他们父子离心了？可是皇帝这几年一心为太子铺路，没有理由啊！
端王一愣。
端王仔细一想，随即又觉得为难：“如果真是太子，那本王岂不是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皇帝舒服地吐出一口气，抱怨：“这一天天的，只会吵来吵去，真不知道朝廷养着他们有什么用。”
……
在此地干活，都是犯错的太监宫人，比浣衣局的都不如。
这里是皇宫最污秽之处，各宫倒完夜香，恭桶就被送到此处清洗。
“没事。”皇帝很快缓过来，摆了摆手。果然不应该上朝，被他们吵得都心绞痛了。
“怎么讲？”
“臣断案常以动机来反推，谁得到的利益最大，往往就是凶手。余充死而王爷被囚，在这件事里得到最大好处的有两方。一是太子，他不想要这门婚事，受到余充掣肘，且王爷与他……”
皇帝一想也是，淑妃被废，德妃又禁足，一下子觉得冷清不少，是该封几个新的美人了。
……
端王点了下头。先前他就怀疑过，在他和余充之间挑拨的可能是太子，只是那小子人前一副傻样，完全看不出来。
有人觉得证据不足，根本就是诬陷，陛下兄弟所剩不多，万万不能再伤及手足，落人口实。也有人认为有余家人的口供，足以定端王的罪——杀父之仇，难道余家还会说谎不成？
“还有呢？”
等到全部刷完，早就过了早饭时间，他怀抱着一丝希望赶往饭堂。
不如所料，又是空空如也。
饿着肚子的他回来，经过博文馆的时候，却被人挡了道。
那人看着他，目光有惊讶，更有悲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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