辇上妃子浓妆丽色,周围宫人簇簇,气派非凡。
徐吟嘲讽地笑笑:“你相信陛下有这个本事吗?”虽然今生没有了共同挣扎求生的患难之情,但是能看到他安好,少受一些罪,这就值得。
“怪不得。”她轻声说,“我还想,明明资历相同,怎么贤妃总是低人一等。即便是膝下无出,也寒碜了。”
徐吟点头。他说的是镇北都护府的事,当时的昭国公还是燕凌的曾祖,前头拼死抵御外族,后头皇帝瞒着他和谈,还拿燕氏的利益安抚对方,以至于昭国公府元气大伤。
“真正从东宫出来的贤妃不是她,而是曾经的柳大小姐。”燕凌说道,“我母亲未出阁时,与柳大小姐是手帕交。她说那位柳大小姐当了贤妃,初时颇得圣宠,可惜命中福薄,小产去世了。陛下念着这份情,见柳家又送了另一位女儿进宫,便也封了贤妃。”
他革职之前是录事,而且有举人的功名,刑部尚书上奏请皇帝封赏,提了他做永寿宫的掌事。
徐吟恭敬施礼:“是,娘娘。”
燕凌说完旧事,问她:“你怎么突然问起贤妃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徐吟继续道:“永寿宫的陈姑姑被抓了,说是端王的同党。”
“找我什么事?”
“听说公主近日精神不振,本宫正打算抽空去看一看,未知现下如何了?”
出宫的时候,一座步辇缓缓经过她身前。
直到回了府,料理完余事,心里还不安稳,她便让卫均给昭国公府递了句话。
徐吟探望完长宁公主,出来时看到正在安排宫务的老余。
燕凌默然摇头。
燕凌停顿了一下,补充:“哦,应该说现在这位贤妃的姐姐,前一个贤妃。”
“嗯,淑妃被废,德妃失宠,这都有阵子了,贤妃先前低调得很,怎么张怀德一死,她就张扬起来了?”
“你知道贤妃的事吗?”提到这个,燕凌恍然:“差点忘了跟你说,我写信回去问父亲了,原来我们两家确实有旧。”
内廷几乎被张怀德把持,皇帝却不知情,可见他对后宫的掌控能力有限。那位陈姑姑可没遇过什么马脚,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查出来了?
未几,燕凌来了。
徐吟微微一笑,举步出了永寿宫。
“当时我们家处境艰难,我祖父曾经把我父亲送到京城一段时间,向当时的陛下誓忠。那会儿柳家还没败落,就住在附近,所以我父亲很早就认识贤妃。”
“嗯。先前那位贤妃,是陛下当太子的时候,和德妃、淑妃一起进的东宫。”
“回娘娘,公主已经好很多了,方才还和臣女玩了一会儿蹴鞠。”
燕凌若有所思:“她这是……有底气了?”
他恭恭敬敬地施礼:“县君走好。”
徐吟轻轻点头:“这些年,她那里漏得跟筛子似的,其实并非无能。这位贤妃娘娘心里明镜一般,就是不知道她跟端王有没有牵扯。”
她想起前世,端王上位,柳熙儿当了昭仪,是不是贤妃见事不妙早早下了注?今生端王提前倒了,贤妃没有便宜可占,干脆拿端王的势力向皇帝邀功。如今淑妃被废,德妃倒台,张怀德也没了,她干脆不再遮掩自己的野心,准备当后宫之主了。
想明白这些事,徐吟一时哑然。
怪不得贤妃对她这么亲切,若不是她弄倒了淑妃、德妃,哪有今日的机会?贤妃不知道,端王倒台跟她也有关,不然更要感谢她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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