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提拔的龙镶卫统领廖英回道，“中午进的京，奏章已经递上来了，说是替父请罪来的。”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燕承仰起头，眼睛里满是真诚，“余将军说的并不假，可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臣父确实只中了一箭，但这一箭正好射在胸口，以至于旧伤复发，昏迷了好几日才醒啊！”
皇帝皱了皱眉：“旧伤？”
燕承没想到燕凌插科打诨居然对皇帝有用，心里不由想道，这小子还真有点莫名的本事，无论谁都能讨得了好。
第二天，皇帝在期待中召见了燕承。
燕承冷声：“小二不会的，他心思赤诚，淡泊名利，做不出这样的事。你不要用阴暗的心理揣度他，这是对他的污辱。”
“谢陛下。”
“他还知道自己有罪！”
文士看他神情坚定，在心里叹了一声，再次低下头去：“属下知错。”
燕承率先举步，燕凌紧随其后，两人进入大殿，当着众多朝臣的面跪叩行大礼。
太阳初升，燕氏兄弟站在殿前等候，路过的朝臣瞧见，不由在心中赞叹一句。
皇帝满意地笑了笑，就是不知道昭国公是不是真的这么识趣，希望吧！
“住口！”燕承重重搁下茶杯，怒视着他，“你这是在挑拨我们兄弟吗？”
……
“是的。臣父早年攻打津城的时候，胸口就中过一剑，差点命中要害，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这次中箭，使得他内里伤势复发，气血两亏，到现在都还拉不开弓，上不了马。陛下，臣父毕竟有了年纪，且身上旧伤缠绵，已经比不得年轻时身强力壮了，现在一到下雨，全身还会疼痛难忍。臣句句属实，求陛下明察！”说罢，燕承深深伏下去。
“陛下教训得是，臣父如今听了大夫的话，安心卧床养伤，如此日后才能继续为陛下征战。”
皇帝听他提起这事，脸色沉了下来。
燕凌立刻乖顺应道：“是，臣无状，臣失礼，臣该打。”
他想了下，觉得昭国公如果真这么做的话，那他对燕家的怒火也会消减不少。
廖英没有接话，他只负责皇帝的安危，论理没资格插手政务。
文士斟酌着说道：“世子，所谓疏不间亲，这些话我本不该说，但我为世子效力，心里委实忧虑。二公子从小在军营长大，诸将对他十分亲近。且先前奔袭巴尔思立下大功，善战之名已有传扬。如今还能在局势混乱的京中挣得一方天地——世子，能力大了，野心难免也会变大，二公子会情愿屈居您之下吗？万一……”
燕承禀道：“臣为请罪而来。先前陛下训诫，臣父不胜惶恐，只是伤势未愈，还卧病在床，故命臣来向陛下请罪。”
他微微笑道：“平身。”
皇帝微微点头：“昭国公是肱股之臣，朕日后还需要他分忧！”
确定皇帝的态度，燕承放心地说下去了：“陛下，臣父命臣进京，除了请罪之外，也是要为陛下分忧的。”
他从怀中取出奏章，双手奉上：“臣父得知端王乱政，内侍贪污，想着陛下整顿朝纲定然不凑手，故而命臣将西戎之战所得尽数送来，盼能解陛下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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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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