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事？徐吟忍不住按了按额头。
这一推，忽然发现手感不对，有人低低“哎哟”一声，从窗台滚了下去。“呃……”燕凌无言以对。
她真想得开，不过这么说也没错。以皇帝对她的宠爱，驸马自然是千挑万选的。如果真的不幸挑中绣枕头，那只能怪运气不好了。
现在旧事重提，他没再拿别的事当由头，只问她同不同意。
燕凌呵呵笑着，理所当然把那帕子小心叠好，收进兜里。
他还穿着昨日的衣裳，身上残留着淡淡的酒意，皱着鼻子抱怨：“你要开窗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徐吟又好气又好笑，从昨晚开始的莫名闷意忽然无影无踪，问他：“我开自己的窗为什么要打招呼？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蹲别人窗户外头？”
燕凌点点头，一脸无辜地说：“你这窗台也太小了，我腿都伸不直。”
长宁公主的注意力又转回去：“燕二会来找你告别吧？不知道他会说什么呢？”
长宁公主一脸无所谓：“我有什么好考虑的，现在开心得很，一点也不想成亲。等到拖不下去，父皇自然会为我挑选的，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她睡得有点不安稳，外头一点风吹草动就惊醒。反复几次，弄得自己都烦了，最后把耳朵一捂，这才睡沉了。
燕凌语气讨好地说：“我昨晚想早点过来的，谁知道太子他们拉着不让走，就拖晚了。”
“什么？”
长宁公主说：“我还不是为姐妹的终身考虑，你不想嫁我皇兄，那我数来数去，好像就燕二还配得上你。”
她怔了下：“所以你就在这睡了一晚？”
“今天这么早？小姐不看书吗？”
他把各项事务都说了一遍，包括一些隐秘的暗线，以及遇事可以走哪些门路等等。
“那还是要正式告别一下的嘛！”燕凌低下头，摸了摸鼻子，“京里的事我都安排好了，你让文长史找一趟周总管……”
夜晚安安静静，并没有人来敲窗，徐吟看着余火，慢慢睡着了。
“没有。”她合上窗，“该睡了。”
她出宫回府，做功课，料理事务，等到就寝时分，燕凌也没有出现。
“我、我要回家了……”
燕凌不由笑了，看着她说：“还有件事，我想问你。”
“小姐，你在等什么？”小满有口无心地问了句。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传来轻轻的声音，徐吟翻了个身，觉得今晚的风有点大，又迷糊了过去。
“我知道，你说过了。”
她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伸手去推窗。
但她已经没有睡意了，索性起来活动一下筋骨。
徐吟反过来问她：“公主，你为什么对我们的事这么感兴趣？”
“哦。”小满铺好床，在角落留了一盏夜灯，“那我出去啦，小姐安歇吧！”
徐吟忽然就笑了，说：“我的生日在十月。”
生日……燕凌一下子眉开眼笑：“我知道了，回家就跟父亲说！”
她今年十五，生日也就是及笄，到时候就该议亲了！
天渐渐亮了，外头传来丫头们走动的声音，小满一把推开门：“小姐，你起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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