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眼珠一转,接着又笑:“说起来,江某与徐三小姐也算有缘,当初在江都惊鸿一瞥,一直念念不忘。数月前奉命进京,我还以为能与徐三小姐再遇,不料竟是擦肩而过,可惜得很哪!”
凉王阿鹿笑道:“在徐刺史回复江将军之前,本王想插句话。”颖中使者使劲扯回自己的衣袖,也小声回答:“显然不会被打死,徐大人不想跟江北开战。”
江越就是个来捣乱的,徐焕定然不会答允婚事,他们大可以等双方交锋完再说。可凉王开了口,就不好说了。大凉虽是异族,但势力不小,阿鹿自己又是年轻有为,万一徐焕感念他解围,真应允了婚事呢?瞥到赵六公子神情微动,楚九公子抢先开口:“徐刺史见谅,晚辈正好也有话要说。”
他面带微笑,言辞诚恳,徐安等人听了,面色好转不少。
说着,侍者上前捧起那钱袋,态度恭谨一如对待楚赵二位公子的贺礼。
两人说话间,徐安等人的神情已经从惊诧变成了愤怒。他们不是没想过江越捣乱,但没想过他会这样毫无顾忌。他是真不怕惹怒徐家吗?
徐焕在心里笑了一声,便要开口。
客人们不由暗暗点头,徐家虽然发家不过两代,这家风倒是端正。
阿鹿道:“本王去年有幸来过南源,深感徐三小姐风采智慧令人折服。此行已经由祖母做主,准备向徐刺史提亲。没想到江将军也抱着同样的目的,故而冒昧打断,希望能有一个公平的机会。”
“徐刺史,”江越一副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引起公愤的样子,笑吟吟地问,“您以为如何?”
“是吗?”徐焕笑开来,“这倒是巧了,都凑一块了。”
这是什么轻薄的语气?别说徐安心生厌恶,就连楚赵两位公子面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众人看过去,暗暗惊讶。
他说了,他竟然真的说了!不管是南源的属官,还是远来的客人,都被江越的厚脸皮给惊到了。
江越笑着说下去:“既然徐刺史对贺礼满意,那我也敢说出这句话了。去年一见,江某对徐三小姐日思夜想,辗转反侧,虽然官位低微、身无长物,却有一片诚心。今日愿以全副身家求娶徐三小姐,还望徐刺史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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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焕仍然微微笑着,徐安等南源属官就没有好的定力了,个个面露不善。远来的客人们惊疑地看向他,楚九赵六拧着眉头。
颖中使者扯了扯嘴角:“你才知道啊!”
“哎,你说这个江越想什么呢?就不怕被打死?”兴通使者神情诧异,压低声音问旁边的人。
这番话说得漂亮,相比起来,江越语言轻薄,阿鹿过于纯朴,客人们不由在心中一叹。
不愧是高门贵族的公子。
赵六公子晚了一步,只能在心里骂了一句姓楚的鸡贼,紧随其后:“徐刺史,实不相瞒,我此番便为徐三小姐而来。去年雍城惊变传至漳州,家祖赞叹不已,我亦心向往之。听闻徐三小姐今年及笄,我鼓起勇气禀明长辈,不料竟与家祖不谋而合。若能与徐三小姐结下鸳盟,我必定爱之重之,一生不移,相伴白首。”
磨了好多天,总算把这个点卡过去了。希望能找回文字的状态,太煎熬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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