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亏与不亏

第354章 亏与不亏

端王得知消息，已经是半个月后。

胡将军带领的禁卫被燕凌清了个干净，他的消息比蒋奕滞后。

等到各家使者回程，生辰宴上发生的事才传出来。

端王连把控言论都来不及，“贼匪伪装成天使被龙骧卫中将郎江越识破”的消息已经传遍天下。

到了这个地步，这个亏他不吃也得吃。

因为燕家还放出话来，这桩婚事早就向先帝禀告过了。跟意图抢夺臣妻比起来，还不如认了天使是假的，不然面子丢得更大。

只是理智如此，端王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姜先生到时，御书房内满地碎瓷，宫人内侍跪了一地，低着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陛下有命，自当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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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是块好地，可周围是劲敌。南边有东江，西南是南源，西北有河兴，再加上北边盗匪横行……现下强敌连成一片，江北日后举步维艰。

端王却忧虑：“难道不是奇货可居，另有打算？”

“陛下。”他神态自若，躬身施礼。

端王闻言不悦。长宁公主没死，他的心腹侍卫倒是死了一批，还叫徐家声望大涨，这怎么叫没亏？但他知道自己根基不稳，还有许多事要靠蒋奕，便把真实情绪隐藏下来，虚心求教：“还请姜先生赐教。”

什么不亏，全是糊弄端王的，这回他们亏大了！“阿越完了啊！都督该有多痛心！”姜先生长吁短叹。

威势之下，宫人动作飞快，不一会儿便清理干净，御书房恢复了整洁端肃。

信件颇长，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等到看完，不由长长叹了口气，脸上堆满了忧色。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姜先生才告辞离去。

“是。”

端王脸上的怒色稍收：“姜先生来了啊！看座。”

端王扫过书房，拧眉喝道：“都是死的吗？东西碎了也不知道收？”

姜先生摇头：“陛下，眼下京城事变不久，很多人能证明长宁公主的身份，但拖下去就未必了，证人会越来越少，疑点则越来越多。所以说，时间越久，长宁公主的身份越不值钱。试想，再过个几年，有人打着长宁公主的名号出来生事，天下有谁会信呢？”

内侍这才飞快起身，搬了锦凳过来。

那文书也是蒋奕的心腹，已经先一步看过信了，点头附和：“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阿越之前多有愤懑，这回却是心如死灰。”

端王脸上浮现出怒气，这是专门给姜先生看的，告诉他：朕相信蒋奕，没有中他们的计。

打从端王篡位，这位卢太傅就没上过工，听说他在登基大典那天想进宫闹事，路上被马车撞折了腿，以至于当不了诤臣，十分地遗憾。今天又来求见，这是不骂不死心？这些念头在姜先生心里滑过，便放到一边去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行至宫门，看到一个老头在那等候召见，瞧见他时冷哼一声，十分不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