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公子目光闪了闪，顺水推舟：“父王的意思是，徐三小姐是来要钱的？”
少年们互相看了两眼，急忙忙找地方躲。河兴王便不再说话，只慢慢饮着茶。
“至于南源，原来是不怎么缺钱，可谁叫摊子越铺越大呢！”
河兴王慢悠悠看着香夫人清洗茶具，过了会儿说：“先办赏春宴，等她自己说。她真来要钱的话，也得拿出条件来吧？”
乔夫人想了想：“琳儿，你觉得徐三小姐如何？”
河兴王淡淡道：“她都与燕氏结了亲，想要也该去关中要，到咱们这儿来，应该说敲竹杠才对。”
楚九公子点头：“是，十一弟说的很全了。”
过了会儿，他问：“你怎么看？”
乔夫人吐出一口气：“确实不像大家小姐的作派，徐家虽然底子薄，可她母亲是东江望族，必定带了不少陪嫁的人手，经年调教下来，礼仪谈吐应当不会有缺。可刚才看她的行径……”
楚九公子字斟句酌：“孩儿本以为，徐家不缺钱。”
乔夫人纠结半天：“你说她像铺子掌柜，倒也不错，说了这许多话，大半围着银钱转。”
楚九公子沉默片刻，继续往里走：“既如此，十一弟随意吧。”
她没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乔夫人处。
“是，母亲。”
两位公子走了，河兴王揉了揉疲倦的眉心。
“铺子掌柜？”康乐县主犹豫半晌，挤出这个词。
康乐县主歪头想了想：“跟平常所见的闺秀都不相同，有点像……”
正说着，里头有声音由远及近。
河兴王点点头：“本王小睡一会儿，若是饿了，香儿你自己先用膳。”
“像什么？”
“县主，我们回吗？”贴身侍婢问道。
“父王，这不可能吧？”十一公子大惊失色，“南源这些年虽然还不错，但跟咱们比还差着呢，他们怎么敢？”
收了整个楚地，其他州可没这么富足，那个颖中，这次的秋种还是徐三小姐发话送过去的。
“行止作风，你没觉得不对吗？”
“我也是我也是，赶紧走！”
“有了东江和关中两个姻亲，或许胆子大了呢？”河兴王面无表情，“燕氏已经起兵，现下跟曹全对上了，这是一场硬仗，打个年余都不奇怪，打仗可处处都要钱。”
待到香夫人斟完了茶，他才把注意力挪过去，坐直身子问：“怎样？”
乔夫人问：“人送走了？”
河兴王道：“刺史府确实不怎么缺钱，徐焕当年娶妻的时候，带来好大一笔嫁妆，他又会经营。”
“都有。”
河兴王听罢，又看楚九公子：“阿九，是这样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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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兴与南源相临，他对徐家的事自然留意。前些年，徐家还没有打下雍城的时候，他还动过心思，要不要把南源给收了。当然，现在已经收不起了。
他噼里啪啦一顿说，很快就把下午发生的事说完了。
扶河兴王上了榻，过一会儿，听他呼吸平稳了，香夫人慢慢退出内室。
“夫人。”一个侍婢走过来，低声唤。
香夫人目中透出冷光，淡淡道：“一个贪财的小贼罢了，照计划行事。”
“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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