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兴通遭遇了屠城。”她语气沉重地说道, “如此灭绝人性，便是他们肯降，我们也不能受。”
卫均义愤填膺：“没错！从京城退下来的乱兵，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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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客气，这姑娘反倒被她弄了个不好意思：“我、我一个山民，怎么好跟小姐坐一起？”
齐小姐“扑通”跪下来，哀求：“徐三小姐，求你为我们一家报仇。我愿做牛做马，回报你的恩情。”
“你、你……”她张口结舌。
“你说的是不让你参军的事？”
小桑带着齐小姐下去梳洗了，徐吟看向众人：“接下来你们以为如何？”
“多谢三小姐！”齐小姐感激涕零。
不多时，一个打扮利落个子高挑的姑娘进了营帐。
“是。”
“第一个层面，男人能做的事，女人确实能做。譬如打仗，譬如杀敌，譬如像我一般坐在这里发号施令。”
徐吟反问：“你不是质问我，为什么不能跟我一样吗？那为什么要看不起自己？”
难过的是，即便如此，女性的人数仍然很少，孩子就更少了。
“好。”徐吟道，“你们去安排吧！人命可贵, 亦分轻重，百姓能救便救，贼人能杀便杀。”
这群人败了逃了，本身就没气势，也没什么心志可言，如今一心抢钱抢粮抢女人，跟匪徒没有两样。
卫均坚决点头：“我亦如此！”
既然是乱兵，说明他们经历过溃败。打仗讲究一个气势，所谓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同样的兵马，气势不同，会产生完全相反的结果。
“我要见三小姐！”
“攻城。”杜鸣毫不犹豫地说，“既然三小姐决心拿回兴通，属下便竭尽全力，拿下此城！”
徐吟点头：“姑娘何事？”
“你不是要见我吗？”徐吟先开口了。
流民们安抚下来，军队的后勤也更加完备。接下来，就等攻城结果了。
还好小满不在这里，不然看她这么说话，指定要训斥一通。小桑原就是江湖出身，高门大户的规矩自己都不怎么懂，也没当回事。
徐吟叹了口气。这位齐小姐要不是身材干瘦，又把自己弄得邋遢无比, 只怕也逃不到这里。
这姑娘理所当然地说：“那我就去杀敌啊！”
这姑娘回过神来，终于能正常说话了：“你就是徐三小姐？”
徐吟摇头：“杀敌之前呢？你要先编队，安排衣食住行，最后才是听候命令上阵杀敌。假如书记官把你的名字登上去了，那就要把你分到其中一个小队里。这个小队里除了你都是男人，你要跟他们住在同一个帐篷，吃同一锅饭，在一处大小解，甚至洗澡也没有单独的地方。更糟糕的是，你月事期间，如何处理个人问题？”
这姑娘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纠结了一阵，她在徐吟的注视下脱口而出：“如果都是女人不就好了？”
这部分不会写很长，但是经过要有，不然人物的成长就不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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