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现在想想，当初我可太傻了。我父亲万箭穿心，也不知道哪一支是徐三亲手所射。仇人就在眼前，我却被他们蒙蔽，以至于今日落到这般境地。我父亲泉下有知，一定会怪我太过愚蠢吧？”
卫均停下来喘了口气，将情报奉过去：“急报，伪帝下诏，御驾亲征。”“知道啊。”昭国公回了一句，“吃完再说。”
他咽下嘴里饭菜，才说：“看伱急慌慌，出什么事了？”
数日后，徐吟收到了虞州攻破的消息。
伪帝惨笑一声：“可惜你还是信迟了。”
燕凌当下去了帅帐。
他当然不甘心！他谋划了那么多年，在先皇面前瞒得滴水不漏，只消再给他一点时间，把余充拉到自己的阵营里，再想法子让那父子俩出点事，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入主皇宫，名正言顺登上皇位！都是那两个人，害得他提前暴露，以至于现在得到了皇位，却很快要失去天下了。
这个情报也送到了燕凌手上，因他离得近，得到消息比徐吟还早一点。
“比想像中快啊！”她轻声说。
听她剖析自身惨痛的心路，伪帝感同身受，说道：“这二人太会装模作样，朕也是许久以后才查出来，暗算朕的到底是什么人。”
燕凌告退出了帅帐，一边回营，一边吩咐燕吉：“你马上传信去泽安，叫徐三小姐兵分两路。大军由她麾下大将领着，她自己先一步过来与我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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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余曼青就是个合格的听众。每次端王来找她泄愤，她都安静地听着，无论他骂她，甚至对她动手，她都听之任之，逆来顺受。
……
“什么事？”徐吟问。
“三小姐！三小姐！”却是卫均亲自来了。他现下与杜鸣分管军务，每日忙得不得了，在徐吟身边的时间也大大减少。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燕凌眉头却没有舒展：“您真觉得是这样吗？”
“这是其一。”燕凌说，“其二，也有可能他想跑，故意摆出这个阵势迷惑我们。”
“对, 报仇。”余曼青轻轻靠上他的胸膛，仿佛恩爱缠绵的情人，“还记得陛下在大牢中对我说的话吗？你说害我父亲的人不是你，我早就信了。”
于是两人开始商议正事。收了泽安，她麾下兵马足有八万之数，多少人留守，多少人随她出门，何人领兵，后勤如何安置……这些事都要细细安排。
“是。”
燕凌道：“我在京城留了大半年，对他也有几分了解。父亲，伪帝并不是一个盲目自信的人，他又不懂兵事，御驾亲征能有什么用？这不是给各路义军竖靶子吗？”
好不容易讨论得差不多了，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意见被采纳，燕凌松了口气，向他建议：“父亲，我手下有几个人擅长打探消息，这就派他们出去，弄清楚伪帝真正的去向。倘若他真有逃跑的意图，我就带着亲卫去抓人。”
齐小姐恰在此时进门来。兴通军整顿后，她便重归徐吟座下。她心思细腻，学东西也快，半年下来，已是徐吟的得力助手。
徐吟愣了一下，又问了一遍：“御驾亲征？”
“是。”燕吉应声去了。
燕凌停下来，看向京城的方向。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能感觉到徐吟对伪帝有一种特殊的恨意，想必她不愿意让伪帝死在别人手里。
原本想称谓一致的，但是写着写着，还是觉得写端王不太匹配了，所以连前一章一起改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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