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点点头：“这事伱就当不知道，谁问都别说。”
“哎！”侍婢高高兴兴应了声，很快提了水来，服侍他们二人洗漱。“你来京城的时候，她看到了机会，便谋划着将身世透露给你，好离间你们母子兄弟，叫关中陷入内乱。燕氏是先帝心头大患，要是能立下这个功劳，姑母想当皇后不是不可能。只可惜，她确实没有这个命，伪帝很快夺宫篡位，逼得我们只能出逃。”
可她莫名觉得，秋天提前来了。
一切仿佛回到了事件发生之前。
谢氏坐在窗前，一边看着院子里的草，一边摇着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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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姑母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柳熙儿淡淡说道，“表哥先前来京城的时候，姑母对您关怀备至，其实另有打算——她要借此离间你们，以立下大功，换取皇后宝座。”
公务繁忙，燕承只歇了一会儿，就又出去了。
燕承不解。
燕承问：“你要见我，就是说这个吗？”
这件事好像圆满解决了，可谁都没有发现，就连燕承自己也没注意到，还有一个漏洞。
柳熙儿面露惊喜，随后就看到从马车里出来的燕承。她张了张嘴，想喊一声什么，最终只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世子。”
“小的遵命。”
乳母道：“宫里的人，岂有简单的？像我们王妃这样的，才是少数呢！”
谢氏抬起头。
乳母替她欢喜：“世子果真是个可靠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谢氏回抱住他，仍然轻轻应了声：“嗯。”
今天柳熙儿把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说是她把燕承骗过去的，燕承为了她的名节才认下来。
听她说得真切，燕承心中不免酸楚，轻声道：“我知道了，我不怪你。”
“你不是悔过了吗？”燕承道，“郡主已经决定送你离京，也就是既往不咎的意思。”
晚上燕承回来，谢氏表现如常，夫妻俩少少喝了些酒，比往常还要温存几分。
燕承无声叹了口气，伸手虚扶：“听说你膝盖受过伤，就别跪了。”
谢氏接到陪房回报，问：“那巷子里住的是谁？”陪房回道：“是……柳小姐，郡主暂时将她安置在那里，听说几天后就要离京了。”
……
等人都退下，燕承郁闷地说：“想来她们之前都想骂我吧？”
柳熙儿得了他这句，放下心中大石。
燕承揽住她的腰，轻声道：“元娘，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像父亲那样专情，但我肯定不会背着你做这些事的。”
燕承一把抱住她，笑起来：“现在你信我了吗？”
燕承眉头越皱越紧，除了恼怒，他心中更有一股说不清的委屈。
柳氏已经被伪帝抄家灭族，嫡系只剩下柳太妃和柳熙儿。为什么他的血缘亲人这么不堪？“我真的是柳氏的外孙吗？”燕承不由问道，“她是不是连这件事也在骗我？”
可惜他失望了，柳熙儿点头：“表哥，你真的是。姑母唯一没有骗你的，就是这件事。”
不一定有下章……好几天了，我一直想补觉来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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