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柳太妃的事，日子又恢复到之前的紧张有序。
七月，昭王与燕凌声东击西，拿下了江北第一座城。蒋奕自然不甘，带兵奇袭后方。好在昭王早有准备，及时回援。
双方你来我往，战事渐渐激烈。
九月，东江出兵，都督杨固领着水师，与江北军打了一仗。两线作战之下，江北水师没有支援，只能固守不出。
十月，齐郡整军完毕，对江北形成合围之势。
江北军帐中，蒋奕对着舆图叹了口气。
今日的形势他不是没有预料，早先也做了种种安排。譬如东江，要是当初顺利杀掉李闻，现在已经落入他手。还有河兴，当时若能挑得河兴王父子反目，就能趁着燕氏打虞州的时候拿下来。又或者借道临山，偷袭燕氏后方。
可惜全都失败了。
蒋奕抬起头：“阿越，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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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季经连连点头，“战报说得再清楚，也不是二公子自己的事。”
季经看她脸色，知趣地站起来：“属下该去忙了，三小姐慢慢玩。”
想到往事，徐焕唏嘘：“这个老季，陪了我大半辈子，看起来以后还要一起养老。”
徐焕点头：“是啊，成亲不到两个月，分离倒有七八个月了，是该想，不想才有问题。”
十一月，天气冷了下来。徐吟忙完公务没走，赖在徐焕的值房里烤火。
“偶尔也要偷偷闲嘛！我把事情干完了，手底下的人干什么？得给他们表现的机会嘛！”
“是啊！京城的冬天可比南源难过。”徐吟不由问道，“父亲，您没觉得哪里不适吧？”
江越垂目看去，江北周围摆满了代表敌军的小旗。对方都不用什么计谋，只消一点点蚕食，就能把他们吞掉。
徐焕笑道：“南源的气候暖和多了，冬天顶多结一层薄冰，最冷也就那么一两个月。”
“还能为什么？”蒋奕指着舆图，露出自嘲的笑，“看到了吗？我们已经被合围了，只要燕氏再往东逼进，口袋就收紧了。”
“没有。”徐焕摆手，“虽然中毒后身子不比以前，但也没虚弱到这程度。天天屋里烤着火，能有什么事？”
徐焕一边看公文，一边问她：“你今儿没事了？”
他坚定地说：“都督若有策，末将愿为效力。”
于是徐焕也把手头的公文放下了。
地龙是国公府原主人弄的，清理完就能用，倒是省事。
蒋奕伸手一指，落在舆图上：“你带兵去偷袭他们的粮道，等燕二追过来，就把人带到这里……”
蒋奕要的就是这句话，他斟酌着道：“打燕氏，说难也不难。昭王手底下这些兵，除了原先的嫡系，来路颇为繁杂。有河兴兵，有楚地兵，有朝廷降兵，还有异族土兵，现在又编进了齐郡兵。这些军队虽然被收服了，可到底时日尚短，若是昭王或者燕二出事，他们自然就乱了。”
江越定睛一看：“飞龙山！”
徐吟道：“其实您也可以再娶，我和姐姐又不反对。”
说完两个人又忍不住笑。
“大人，三小姐，来来来，喝点羊汤暖暖身子。”季经从外头进来，身后跟着的小厮提着个罐子，香味扑鼻。
说来这对主仆的命运真是一模一样的惨，徐焕早年丧妻，季经也就比他晚几年。徐焕还有两个孩子，季经干脆一个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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