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狼狈地退回营地。
“都督，我……没拦住徐三。”
蒋奕已经听说了，此刻神情平静：“燕二去接人了，不怪你。”
江越却很羞愧：“我中了她的计，损失了不少将士。”
蒋奕关注的却是另一件事：“听说徐三用的火药威力极大，与寻常不同？”
“是。”江越的注意力被拉过去，凝神回忆，“几乎炸掉了半个山头。”
蒋奕沉思：“我记得她收复楚地的时候，民间曾经流传过一个说法，说她是玄女下凡，能引来天雷。”
江越那会儿他在马场，也听人说起过这件异事。
“……”徐吟又问，“你没跟你师父说，他欠了我人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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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奕点点头：“多调兵力，速战速决。”
徐吟不禁想问：“你给我当护卫的事，你师父说什么了吗？”
蒋奕略加思索，说道：“你且回去歇息，天亮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江越长出一口气：“那还好，至少此战难以发挥。”
燕凌那边很快察觉到了。
蒋奕指着那条烧焦的痕迹：“你看这里，都是火药的痕迹，他们用了不少。我想，目前可能没有找到合适的容器。”
“所以我们要有所动作了？”徐吟问。
天刚放亮，蒋奕便带着人出发了。
“我们回去的话，你能找到他吗？”
“啊？我说了。有什么问题吗？”清玄比她更疑惑。
他露出少年意气风发的笑：“我们不把场面搞得大一点，对不起如此天赐良机！”
“这不是好事么？”燕凌随口道，“急了，就代表容易出错。”蒋奕要是不急，他还真没有太好的法子，现在这样，反而有了可趁之机。
徐吟点头：“等天下平定，未尝不可。”
蒋奕没留意他在想什么，已经去查看痕迹。
入夜，山洞一下子空了大半。
江越听出安抚的意思，心里却不免颓丧。在都督心里，他输给燕二理所应当。
既然燕凌来了，那就没机会了。
他思前想后，越发感觉到紧迫，再次强调：“我们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只要燕二一死，局面暂时扳回，此消彼涨，我们对上燕氏还有胜算。”
清玄连忙摇头：“我才不想，能闲着干嘛要做事？”
她把他留下来，一是全了前世的缘分。二是外头太乱，不希望他被别人利用。等到天下平定，她自然不会再强留。
“他说，让我好好干活。”
清玄摇头：“都是师父来找我，我想找他的话，只能放消息给丐帮，他不一定会来。”他问，“怎么了？你找我师父有什么事吗？”
燕凌把各队长都叫过来，开始分配差事。
她道：“我又不擅长打仗，也不是绝顶高手，干嘛去碍事？”
说来说去，还是感情没到那份上。没有前世的同生共死，清玄未必想留在她身边。
徐吟坐在山石上，看着寂静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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