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我也就是打发时间。”
“哎！”小满清脆地应了声，从宫人手里取过一个小巧的捧盒，送到柳太妃身前。当然，被打的脸皮还是很痛，但徐三要想磋磨她，哪里会只挨三掌？莫名其妙……
真这么走了？也没说几句话，还留了一盘糕点……
皇后脸上浮起厌恶，说道：“这个柳五娘，往常我真没发现，她品性如此下作。什么谁的种，她也是世家出身，怎的如此粗鄙？”
“说起来，太妃娘娘在德宗皇帝后宫十几年，应该知道不少旧事吧？今日闲着无聊，不如太妃与我说说？”
捧盒里，八个枣泥糕散发着丝丝甜味，红枣的清香立刻勾起了柳太妃久违的记忆，肚子适时地咕噜叫了起来。
皇后问：“柳太妃如何？”
徐吟回道：“第一天有，后来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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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太妃急忙放下糕点：“晋王妃走好。”
所以她是处理厨余的泔水桶？柳太妃脸庞扭曲了一下，很快又挤出笑来。形势比人强，她又能怎么办？看着她吃了两个，徐吟起身：“天快黑了，我就不耽误太妃了，下回再来。”
说说闲话，吃吃点心，还能喝着甜丝丝的蜜水，她终于觉得自己活着有点滋味了。
徐吟忍住笑，说道：“耽误了太妃娘娘的饭点，委实过意不去，就请娘娘将就用一些吧，权当我的赔罪。”
于是小满把柳太妃当日的话学了一遍。
真好吃啊！比她每天吃的杂粮馒头、硬饼子强多了，要是每天都能吃到就好了。
她脸上一红，看到徐吟想笑，越发恼恨肚子不争气。
说起来，阿承怎么就没来见她呢？以前是担心事情有变，现在他都当了太子了，难道不应该照应照应她这个姨母吗？让柳太妃惊讶的是，徐吟第二天又来了。这回她学乖了，没再出言不逊，也就没挨打。徐吟甚至还请她一块儿喝汤水，最后留了一小盒滴酥鲍螺。这东西在宫里也是稀罕的，往常位份低的嫔妃很少能吃到。
这话缓解了柳太妃的尴尬，再加上确实太饿了，她终于还是应了：“多谢……晋王妃。”
又听徐吟道：“御膳房这枣泥糕做得还行，就是我吃着太腻了。还好太妃娘娘喜欢吃，不然就浪费了。”
柳太妃：“……”
不知她想起什么，说完这句话，神色有些不自然，便把话题错过去了：“算了，不提她了。想来你近日无聊得紧，要不叫阿绮进宫来玩？那丫头挺喜欢你，也算有个玩伴。”
徐吟笑起来：“母亲还当我是小孩需要玩伴呢？阿绮来玩自然是好，不过我每日有事做，倒也不无聊。”
“那你……”
徐吟不动声色，又把话题拉回去：“母亲，柳太妃当日做出那样的事，堪称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您只是关着让她清修，是不是罚得太轻了？”
皇后静默片刻，方才说道：“你不知道，她姐姐于我有救命之恩，看在过往的情分上，容她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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