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决心
相比起前面的沸沸扬扬，这个消息传得隐蔽，只在官吏上层流传。
待齐涵得到消息，知道的人已经不少。
来通风报信的，是兴通一位嫁到京中的贵女，齐涵曾经拉过她一把，这位夫人投挑报李，每年都不忘给她送节礼。
“流言说，军需案乃是借题发挥，目标其实是太子。为了这么一桩不相干的案子，太子吃了挂落，失了声誉，还病了一场。”
“针对太子？”齐涵嗤笑一声，“是谁啊？”
“还能是谁？”那夫人在她面前直言不讳，“除了王府街那位，哪个有动机害太子？”
王府街只有两座府邸，端王府还闲置着，逸王府已经改成了晋王府。
齐涵继续问：“他们还说什么了？”
明德帝身穿常服，头上绑了额带，脸色略有些潮红。他摆摆手，说道：“秋风忽起，旧伤有些难受，这才咳了起来。没事，太医已经诊过了，歇几日就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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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点点头，带着些微埋怨说道：“早叫你不要跪了，跪出毛病来了吧？自己的身子自己要爱惜，我们一家子不必在意那些虚礼。”
那日的情形委实惊险，军需案他还以为处置干净了，没想到会冒出个为夫喊冤的妇人来。还好傅先生当机立断，立时让他去明光殿前下跪请罪，还有种种安排紧随其后，终于将形势扭转了过来。
……
明德帝忽然感到颓丧无比，坐了许久，方才摆摆手：“你去吧。”
明德帝神情微动，看着那盅药膳送到自己面前。
齐涵本能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眼睛一亮：“王妃……”
那夫人道：“你事事齐全，往常只有你帮我的份，今日我能帮伱一回，高兴还来不及呢！”
齐涵领受了她的心意，又说了几句闲话，方送她出门。
军需案的影响消弥，燕承的“病”也终于好了。
黑衣侍卫低头回道：“属下没查到。”
“他们说，晋王人还没回来，心已经等不及。想借着这事打压太子的声望，若是太子失了圣心，还怎么跟他争呢？”
傅先生笑着拱手：“殿下鸿运在身，臣只是稍作安排，不敢居功。”
齐涵不解。
“留心与东宫离得近的那几卫，多盯着些，但不要打草惊蛇。”
“是。”黑衣侍卫躬身领命，退了出去。
待见到傅先生，越发愉悦：“多亏先生反应及时，这一次我们总算是因祸得福。”
明德帝接过，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燕承面露惭愧：“是，日后再不会了。”
徐吟已经提起了别的事：“禁军那边，你传句话给杜将军。”
明德帝还记得燕承刚送到潼阳的时候，年轻的皇后呆怔的样子。
过了会儿，门外传来响动，一个黑衣侍卫走进来，奉上情报：“陛下，事情的经过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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