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浦清晰感觉到刀刃划破他肌肤的痛楚,他一语中的:“我现在放你走,你能去何处?又去找那个幕后指使你的人吗?”李映浦将铁丸攥在手掌心,眼神锐利如鹰:“她受了伤,就算不看大夫,也会去药铺抓药疗伤,速去查全上京的药铺与医馆,务必要找到此人。”
别院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本宫找出来。”李映浦攥紧双拳,满腔怒火,今夜耻辱他定要加倍奉还。
“殿下,密探来报,白济恒明日便会抵达上京。”
李映浦沉思须臾,吩咐:“去别院。”
“是。”
房门外的脚步声走远,可那把锋利的匕首架在李映浦的脖颈处。
宋逐溪低头:“属下无能,让她给跑了。”
“尚未查到,似乎对方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每每都会先行我们一步,将所有线索销毁,属下斗胆提议,若想知晓幕后之人,恐只有从南宫姑娘着手了。”
“她近日在别院可安生?”
“是。”
李映浦细细一看,发现每颗铁丸上都刻有一朵莲,忍不住赞叹这惊人之举:“能在小小铁丸上刻下一朵莲,可见手艺精湛,铸造这暗器者,定是位难得的能工巧匠。”
李映浦开门见山:“你若仍把我当作挚友,你就实话告诉我,你究竟在为谁做事?”
宋逐溪传话给马夫:“去别院。”
“为何?”正当李映浦满腹疑惑时,宋逐溪叩响了房门。
南宫弃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容:“会。”
李映浦沉思须臾,终是忍不住问道:“假若李长渊不知你的身份,你还会行刺他吗?”
“是,那乐上坊的姐妹二人如何处置?”
姜如烟哭笑不得:“傻瓜,你总有一日是会嫁人的。”
李映浦柔声细语:“小弃,你刺杀李长渊,忍心吗?”
南宫弃愣住:“你说什么?”
“阿姐不嫁,我便不嫁。”
南宫弃倚靠在卧房窗前,目不转睛地仰视头顶上那轮黯淡无光的残月,神情冷漠,余光瞥见李映浦现身卧房,开口说道:“你不在你的东宫待着,三更半夜跑来别院,若是被某些居心叵测的人看见,指不定小题大做一番,明日在朝会上参你一本。”
回城的一辆豪华马车里,李映浦在颠簸中醒转。
“南宫家对黎朝忠心耿耿,披肝沥胆,却被卑鄙小人构陷,锒铛入狱,若是当年李清欢明察秋毫,未听信谗言佞语,我南宫家岂会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世人称赞他为明君,为黎朝铲除了一个作恶多端的贪官,可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昏君,他颠倒黑白,是非不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南宫弃的泪水已在眼眶打转,惹人怜爱。
“小弃,当年…”
“你不必再说,当年的灭门之仇,我南宫弃此生不报,枉为人。”南宫弃藏起悲伤,再次换上厚重的冷血伪装。
李映浦五味杂陈地一声哀叹,妥协道:“你走吧,日后若是遇上什么难事,就来别院传话给我,我给你解决。”
“下次再见,便是生死局。”南宫弃收回匕首,从窗户翻走,很快便隐没在夜色中。
(本章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