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笑嗔道:“古人若是听你之言非气死了,你这么说是不是也想留恋青楼,也写些传诵的名诗。”“夫人那里你怎么解释?”宁儿又担忧的问道,她现在地位卑微,最怕惹来各个主人的厌恨不喜。
陆七笑道:“我听冬青说雁儿小姐喜文人雅士,这类倾慕文人的小姐多数都是孤芳自赏,完全不知生存与美梦的区别,嫁人后都会自叹命薄未找到真正的脱俗雅士。”
陆七诚挚道:“姐姐,我说的是真心话,在我见过的女人里,姐姐是最美的。”
看着陆七不解的眼神,宁儿笑岔道:“小七,你猜雁儿小姐有多大?”
陆七和声道:“家和万事顺,我不可能接纳一个不讲理的泼妇进门,如果那女孩心地善良宽厚,我不会因她是哑女而嫌弃不娶的。”
陆七一怔,感觉宁儿的言行有些反常,一般情况下良家妇女最不喜夫君去青楼,也鄙视痛恨ji女,宁儿不但不劝导他别去,反而同情ji女。
陆七一笑,点点头拥过了她。
陆七沉默了一会儿,和声道:“我父亲是位重信守义的男人,这件事他老人家生前即然耿耿于怀,等于是遗愿未了,我做儿子的有责任替了心愿,ri后有暇我去京都找找,如果能找到,并且那个女孩未嫁我会酌情接受这亲事的。”
“不知道,你父亲当初只是回忆过去说了说,没提那个中郎将叫什么名字?你问是想承认这亲事吗?”宁儿细声说着。
这么聊着两人那能有睡意,石头斜躺下搂着宁儿,看着微明的屋窗,片刻后忽笑道:“姐姐,我早知道亲是相不成的,你替我去相看,感觉那个雁儿小姐是什么xing情的女孩。”
宁儿笑嗔道:“怎么?是不是动心的惦记上了。”
宁儿收回了玉手,柔声道:“小七,姐姐无权说教你,只能提醒你一句,去青楼玩一是小心染病,尽量找高级的歌ji,二是不要动情,青楼是销金之地,偶而去乐乐可以,你若是迷恋上某一歌ji,就算手有万银也会费空的,临后无银之时情也就绝了,青楼是买卖交易之地,基本上是认钱不认人的。”
宁儿这么温言软语的反让陆七心内生愧,忙点头道:“姐姐的话我会牢记的。”
他的不理解是忽略了宁儿现在的身份,宁儿的妾婢地位比青楼女子强不了多少,也深知刚xing劝阻陆七ri后别去青楼是没用的,不如柔和的指导,因为宁儿不想以后陆七事事瞒哄她,有一次瞒哄就开了口子,用理解的方法促使陆七长久的信任她,那样陆七有什么不顺心或愉快之事都会找她倾诉的。
陆七笑道:“周府倒是很宠这位雁儿小姐。”
宁儿笑道:“你这话听着有点酸意呀。”
宁儿忽伸出玉手捂住他嘴,柔声道:“小七,男人去青楼是很正常的,ri后你不想去也会有了友人邀你去的,姐姐不愿听你说些不切实际的空话。”
宁儿欣慰的笑了,柔声道:“其实青楼女子都是很可怜的,自古青楼之中痴情才女有不少佳话流传,你以后不应鄙视她们的。”
两人又拥了一会儿,陆七和声道:“姐姐,你知道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吗?”
陆七笑道:“这么位娇贵小姐我还真是配不上,咱们别说她了。”
宁儿柔笑道:“不说她了,那说说你,你告诉姐姐阿亚是谁呀?”
陆七一愣,继而心有所忌的,故意的诧异道:“阿亚?我不认识这个人呀。”
宁儿娇嗔道:“你说不认识,那你上次醉睡中怎会喊阿亚这个名字,你喊阿亚我救不得你,那声音非常的凄凉。”
陆七坐起身,神情故作茫然的思索着,阿亚这个名字是他心底的绝密,八岁那年他坠马的似乎死过一次,醒了之后好像变成了一个名李卓的人,但那个李卓并没有抹杀他的原本,而只是带给他很多的做人意志,以及莫名其妙,模模糊糊记不清的古怪记忆。
后来随着他的长大,李卓的一切在陆七的生命中越来越淡化,也可以说是李卓的一切被陆七的成长和环境给同化了,他现在就是陆七,李卓的一切更象是一个怪梦,而且有的时候就是一种恶梦,这个绝密他不敢告诉了任何人,他若说了,别人只会当他是邪魔附了体,那会自找了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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