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执事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大人,下官此生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卖了女儿,下官想请大人伸伸手,自县丞大人那里救出下官女儿。”粮税队伍是走不快的,传令兵们两人一组的纵骑前奔,一组归来另一组出去,户曹执事姓赵,年龄四十出头,是个无品的不入流小官,见了不解道:“大人,您的手下为什么跑出跑回的?”
陆七笑了笑,和声道:“赵执事,我想问你些事情可以吗?”
赵执事点头道:“大人想问什么?”
“什么事呀?”陆七心情不好,但还是很感谢赵执事的,语气和缓的回应着。
陆七微笑道:“到了外面,不谨慎会吃亏的。”
“当然变化大了,白家人命好,生了个旺家的女儿。”赵执事语气妒羡的说着。
“认识,以前白家与我是一坊之邻,事隔多年白家变化真是太大了。”陆七平和的回答着。
户曹执事点点头,陆七和声道:“赵执事,你姓赵是与县丞大人有亲吗?”
“我答应你,有机会我会尽力的,不过你女儿到了我手,我是不会给你的,而且只能是家ji。”陆七冷淡的说着。
“那先谢了,我想问的是王主簿大人与县丞大人关系很好吗?”陆七和声问道。
赵执事脸皮抽动了一下,冷道:“我没什么本事,只能卖女儿求贵。”
陆七一怔,和声道:“赵执事,我并无讽刺之意,这姻亲结党之事,在唐国是很普遍的。”
“当然很好,大人是王大人提拔的,怎会不知此事。”赵执事听了有些诧异。
池州下辖三县,石埭、青阳和贵池,贵池县是州直辖县,也就是贵池县衙和刺史衙门同在池州城里,因此石埭县城距池州城一百多里,正常情况下一天可至。
陆七听了心里发空,他早就知道了白家己迁离石埭县城,现在又知道了迁去了常州,当下强压波动的情绪,和声道:“县丞大人将白家女儿送给了那位高官?”
陆七听了皱了皱眉,心里多少有些鄙视赵执事,他扭头看了一眼赵执事,见赵执事神情悲怆,双眼隐闪泪光。他的心一软,忖思这个赵执事还有点人味父爱。
赵执事语气悲怆道:“下官女儿本是赵县丞妾室,可不知为了什么被赵县丞贬为了家ji,下官之所以求大人,是抱了一线希望,大人ri后若是去了县丞家里,可试着索要我的女儿,或许赵县丞会送给大人的。”
“不是,佐史大人姓才,白松大人早就高升去做州官了。”赵执事平淡的说着。
陆七听了心头怅惘,目凝远方出神,他一直回避着不去想白铃儿,也强迫自己不要打听白铃儿,今天他打听了,知道了,可是心也跟着沉寂了,他轻轻的对自己说着:“陆七,你该死心了。”
“县丞大人算不得神通,只是有个硬靠山,他有个本家族弟是工部侍郎。白家是将女儿献给了县丞大人做妾,可是县丞大人又转送给了京城里的一位高官,结果没出半年白松大人就高升去了常州任录事参军,白家也迁去了常州。”赵执事摇头晃脑的解释着。
“但愿有那个机会。”陆七平淡的说着,赵执事所求之事很是不切实际。
粮银车队一气走了五十里,一路上赵执事对陆七非常恭敬,主动叙说着石埭县的公事私事,使得陆七了解了许多上下交错的关糸网。
时辰渐渐近午,艳阳高挂火辣辣的,兵勇们热的汗流夹背,多数人的竹筒水壶己空了,可是人人热的受不了,偏偏陆七一丝汗也没有,神采依旧的如处冬ri。呵呵,南方的冬ri也不是很冷的。
赵执事也是热的受不了,一眼看见陆七身体的反常状态,不由大奇,诧异道:“大人,你不热吗?”
陆七一怔,看了赵执事一眼又看看自已,心下也是惊异,难道修炼了炼气术竟然寒暑不侵了吗,他很快笑道:“我是修炼过气功的武人,相对耐寒耐热一些。”
赵执事哦了一声恍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和声道:“大人,走有四五十里了,让大家歇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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