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礼迟疑一下,问道:“你,不怕陆天风会变心吗?”“那是他的营军,他是自己去博取了前途,成或败都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他没有损害了江yin张氏,我这个做祖父的,还没糊涂的会生了什么怨恨,倒是你,苏州的得到,于你的利益可有损害,没有损害你乱加什么罪名?”江yin侯冷声回应。
萧知礼听了默然,小馥又道:“叔父也是知道,老祖宗说过唐国的气数将尽了,我虽然是公主,可我一直自认是老祖宗的孙女,如今苏州的事情,需要的就是时间扎根,只要能够平安半载,苏州和常州的根势就扎下了,以后一旦唐国衰亡,萧氏也不会沦为了任人宰割的家族。”
小馥柔声道:“我的中府使来信说,那些人都会沉默的。”
小馥点头起身,柔声问道:“叔父以后,想得到什么?”
萧知礼一皱眉,继而吁了口气,道:“殿下,我服气陆天风的勇心,可是立势不是那么简单的,如今不但要承受朝廷究罪的凶危,更可怕的,是苏州能不能够真正的归于掌控,陆天风既然夺了苏州,他就根本不应该离开,他应该留在苏州,亲自统帅了苏州大军,而不是交给了张洪波或是降将,他的离开,后果只怕会即失了苏州,又丢了身家xing命。”
萧知礼震惊了,竟然失礼的起身走思,他是通过了不合理细节发现了异常,但是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是陆天风的胆大妄为,他以为是中府使与江yin军勾结了,可事实上,却是陆天风用五千降卒占据了苏州,逆天呀,太难让人置信了。
小馥点头,道:“还有一位程焱将军。”
江yin张氏的府宅内,一个中年人愤恨恼说,他将一张信交给了大椅上的银须老者,江yin侯。
“什么?让孩儿亲自去给他道贺?”中年人立时抵触道。
小馥一惊,她当然知道苏州之变的真相,而张洪波之所以上书,是因为瞒不下去了,是越国终于发现了苏州的变天,所以,只能依计划的向唐国先摊牌,如果唐国没有被唬住,那就只能用武力灭吞了无锡县的唐军,然后悍然准备与越国和唐国开战。
萧知礼一笑点头,道:“陆天风在京城的名声,确实是守信之士。”
萧知礼摇头,道:“不要做那种傻事,索要而得的,对萧氏未必是福。”
萧知礼却是神情一肃,说道:“我圆了殿下所请,不过我很不解,那个中府使为什么一定要入主了信王府,而且我怀疑,苏州之变,未必是江yin侯主导的,如果是,那就轮不到张洪波出头上书,我怀疑,苏州之变,是你的中府使与张洪波勾结的结果。”
萧知礼终于冷静了,他坐了回去,看着小馥,平静道:“如果殿下说的是真,那后患可就大了,苏州真相早晚会为了朝廷所知,最少有三个人能够很快的告知了朝廷,一是江yin侯,但可能xing不大,二是万斌,那是皇帝的近卫心腹,三是江yin军节度使顾将军,尤其是顾将军,会身在了苏州驻扎,能够很快的知道了奇袭之事。”
当然,开战前,小馥会带了公主府的人逃离京城,石埭县那里也会及时的逃亡到常州,之后的开战,一旦战败,就只能乘一艘海船逃亡异国,这就是辛琴儿写给小馥的密信中一段,小馥得信后没有惊惶,而是镇定的依了辛琴儿所请,急求了萧知礼在庙堂上说话和求得所需。
“我想问问驸马,能够给了萧氏什么?”小馥柔声道。
“婵儿明白了。”小馥柔声回应,
萧知礼默然,过了一会儿,温和道:“殿下该回去了。”
“不怕,我相信驸马,能够一生的善对了我,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就算驸马有登高之时,只要我不触及他的忌讳,就无人能够替代了我,而且据我所知,驸马从未失信过人。”小馥柔声自信的回答道。
萧知礼扭头看了小馥,浅笑道:“怎么?想许诺什么吗?”
中年人立时无语,江yin侯又淡然道:“洪波是庶出,他离开了,去开枝散叶是张氏之福,他若是只愿在了这里扑腾,对你是非常不利的,等封侯的圣旨到了,你亲去道贺。”
“笨蛋,你去给洪波道贺,那只会增了你的威望,洪波毕竟是你的亲侄儿,ri后我闭了眼,洪波就是你的外势,会让旁支的族亲有了顾忌,不敢轻视了你。”江yin侯气的瞪眼教导。
“孩儿明白了。”中年人忙知趣恭应。
“去,不要嫉恨洪波了,洪波成了东海侯,对你是最有利的,以后没人敢与你争了江yin侯位。”江yin侯摆手说道,中年人恭应离开了。
看着嫡子的背影,江yin侯无奈摇头,其实他不愿进取太多,一半是为了这个无能的继承人,因为这个继承人,守不住太大的家业,家业一旦大了,等他一闭眼,只怕是免不了子孙相残。
江yin侯也知道,等他一死,张氏八成会解体了,那些旁支根本不服自己的嫡子,他一死,旁支要么造反夺位,要么离开另立门户,而家业不大的情形下,旁支会倾向离开江yin县,去另立了门户。
“臭小子,我这个祖父为你摇摇旗,也算对的起你了,你死去的爹,应该不会怨我啦。”江yin侯仰靠在大椅上,喃喃自语,一双眼睛,竟然有了泪光在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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