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踏进了大门,只见前方,奇珍异树,摇颺葳蕤;繁叶茂,杂草丛生;浮萍成灾,遮天匿光。

此时的昭雪阁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光景,正值草长莺飞季,百烂漫时,越是深宅豪院越需要多人打理,可显然秦照早已经将这里的下人撤了。

穆凡涤对昭雪阁说不出讨厌也谈不上喜欢,她知道秦照一心寻的是原主,此阁也是为雪儿姑娘所建,这“昭”便是去了四点水的“照”,顾名思义他是怕自己这个太阳融化了那人间皑皑圣雪,还真是爱人深切不惜折损己身,这雪就更不必说了自是他的雪儿姑娘。如今,就当顺便替她来看一看吧。

一人独自呆坐在前院的厅内,右手的伤已经痊愈,手心手背只剩下一个一寸左右的疤痕,在纤细白嫩的玉手上突兀而明显,极其丑陋。

不知是秦照留情还是为何,李雪柔带来的右相府的两个壮丫鬟依然侍奉左右。

看见某人登堂入室,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你来干什么?”李雪柔虽然俨然一只死气沉沉不如鸡的落魄凤凰,但依旧改不了恃强凌弱的性子。

穆凡涤唇角微扬,耻笑一声,“送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李雪柔怎甘心示弱,昂起头颅,双目似火怒视着厅内莲步轻移的人,“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

闻言,继续欣赏这极尽奢华的陈设,古朴雅致的书画,精美绝伦的瓷器,栩栩如生的摆件…

秦照和秦曌还真是两兄弟,疼人的方式一模一样。

6=9+

给人建造一座金的鸟笼子,就认为鸟儿不会飞走了?

不恼不怒,最后走到中堂前落座在犀牛角色蟹爪纹,紫檀木雕梅扶手椅上,身后是一张条案,两头置两架高几,其上分别摆放一个玉石假山盆景和两只青瓷瓶。

李雪柔看着穆凡涤一副主人做派坐上座,坐在曾经战王最常坐的位置。

面状泰然道:“我丑不丑的,我又看不见,恶心的是你的眼。”顿了一顿厉声一呵:“倒是你,鸠占鹊巢,非偷即盗!”

闻之一震,她明白了穆凡涤这是要赶自己走!可她怎么能善罢甘休?秦照不敢杀她的,天逸国的神武战王宠妻灭妾的言论传出去对他极为不利!

“你根本就不是雪儿姑娘!”忽然想起雪胎梅骨之事,扬起左手欲指着穆凡涤,立即又将手收了回来,她的五根手指已经没有了知觉,如同废物一样只是个摆设罢了。

“我不是,你是?”穆凡涤觉得甚是好笑,这是冒充别人上瘾了?还抓着不放,她可从未把自己当成什么神圣的雪儿姑娘,她就是她自己。

与其说是借尸还魂,不如说是魂穿往生,她释然了,廖凡涤也好,穆凡涤也罢,都是凡涤。一个是现代孤儿无父无母无姓,一个是寄人篱下,生父不详,母亲不要,同样也无姓。

在这平行时空中同时死去,她的魂魄意识才进了古代的肉身里,想到此处猛然一惊,莫非她们是魂魄意识互换,雪儿姑娘去了她现代猝死的肉身里了?

(其实,非也)

李雪柔一下子愣住了心神,她竟然承认了。

……

“侧妃,您怎么了?”壮丫鬟看着人呆愣许久未出声,试探地问了一下。

“人已经走了…?”瞧见上座早已经没有了人影,室内安静了下来,如同刚才根本就没有人来过,她留下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她更不是,可她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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