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撕票?”顾阳不懂艾尔曼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从一面墙到一张沙发再到一把椅子,艾尔曼放出神识准备一下子解决困扰顾阳的这个难题。“我们先前有约定,既然做了约定,就不能反悔。就算时间到了我找不到那幅画,也只能证明我与它无缘。可要因此让我违约,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打那幅画的主意。”
“而且那画作并没被人参透,灵气受到压制,在这众多拥有普通灵性的物品里并不显眼,所以我用神识扫描也并没什么特别大的用途。”艾尔曼说到这里朝顾阳耸耸肩,无奈一笑,“看来我要陪你在这里翻找一晚上了。”
反观艾尔曼,倒像是没有这层顾虑似的,对于刚刚路达故作悄声说的暧昧话语也全然当作没听到,只是对着顾阳保证着,“关于路达的事,其实他在哪做什么和我无关,所以如果你开口替他求情的话,我不会在大哥面前多话的。”
顾阳能想到的,艾尔曼这个见多识广的大武师自然也能够想到,所以,当看到顾阳皱着眉头陷入深思时,她细细的打量起房间来。
顾阳不想欺人以诚,那飞贼的心计并不低于自己,而实力更是高出自己许多,他相信如果对方真的想在今晚将画取走,也并不是无计可施。
“嗯?”艾尔曼挑眉,不解的反问他,“不是你答应他们让我留下来的吗?如果我先走了,恐怕下面那些服务生因为事情反常上来查看,到时候你要做的事情可就难办了。”
顾阳见状失声笑道:“能有艾尔曼小姐陪我打发这一晚,我倒不亏。”
当然,找画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今晚找不到,明天一早七点钟,那个飞贼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从包厢将画带走。
“真是个厉害的小毛贼!”艾尔曼不得不佩服对方的心思缜密,在顾阳的注视下,指着屋子里的摆饰等物,解释道:“多伦说那幅画有灵性,藏有奥义,那我散出的神识一定能够侦别出包厢里具有灵性的东西。可不巧的是这个包厢里的物品繁多不说,因为主人身价不菲,这里的东西也都是顶级的,具有灵气的物价不少。”
可就是这样,对方还是答应了给他一晚上的搜寻时间,这证明对方是将彼此放在一个高度上同等对待。
而且,那个飞贼临去之前透露出志在必得的信心,顾阳就知道,事情绝对不止他想象的这么简单,这经过飞贼之手的画作也一定被其动了手脚,很难按照常规思维找到,所以对方才会有恃无恐,给他一晚上的时间来搜寻。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艾尔曼会见利忘义,更何况看艾尔曼对那幅画作并不感兴趣的表情,顾阳很后悔怎么没有直接将自己想要把那幅画作占为己有的想法告知给她,不然刚才有艾尔曼的配合,至少能省掉大家对他们两人的猜疑。
顾阳闻声一愣,随即哑然失笑,指着自己的鼻尖问:“你觉得我像是个以德抱怨的人?”
对方给了自己机会,没有掌握住,反倒要倒打一耙,就算再想要那幅画,顾阳也不能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
可顾阳还是端正态度,明言谢绝她的好意。
机会摆在面前,顾阳一向都会好好珍惜。
顾阳略一思忖,就将给路达穿小鞋的计划搁置了。
而路达似乎也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威胁错了人,冲着顾阳露出赞赏的笑容,还十分熟络的拍着顾阳的肩头,笑呵呵道:“那我就不打扰你和姑姑了。走!”
美酒易得,机缘难求。
说着,朝手下两人招了招手,大摇大摆的走出包厢。
不得不说,艾尔曼这个主意不错。
明明是求人,却仍然放不下架子,如果刚才没有威胁的那件事,顾阳一定会好心好意地帮他美言几句,现在嘛……
艾尔曼伸出手指,面色激动,“你绝对能够登上大武师,甚至更高的境界!你难道就不动心吗?”
顾阳沉默片刻后,对着艾尔曼作了个辑,对上艾尔曼那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哭笑不得道:“说实话,在你刚刚说出那样决断的话时,我确实动心了。不过……”
艾尔曼听到他话锋一转,甩给他一个俏皮的大白眼,唉的一声叹道:“算了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帮你找就是!”
说着,艾尔曼不耐烦的将酒杯往茶几上一甩,力道没控制好,酒杯歪倒,杯中鲜红如血的红酒酒在茶几上。
艾尔曼随手将酒杯扶起,看到被流淌的红酒染上颜色的琉璃茶几,笑出声来。
“原来如此!这个飞贼果然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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