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距不到一尺,谢半鬼喘息之际,腥臭殷红的渠水猛入口鼻。身在渠中谢半鬼不得不将那血水咽了下去,后面的高胖子几下游了过来,双手捂着尸体的脖子,一面极力阻止着血水扩散。一面向谢半鬼身后的地方扬了扬下巴。两人往前游进三十余丈左右,谢半鬼眼前忽然的出现一条破开波涛,浮于水中的人影。
“疯子!”那人咒骂一声反身离去。
谢半鬼顺着他的下巴方向看了过去,却见水渠墙壁上敞着一道的洞门。不由得心中一动,揽过尸体向洞中游去。
谢半鬼猛的一怔:“这是囚室?”
囚鹏苑里闹得人仰马翻,远处的山崖上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谢半鬼刚刚持刀在手,眼前猛的爆出一点白光。谢半鬼忽觉剑气压体,凛凛杀气所带来的窒息感,像是在刹那扼住了他的喉咙。不必细看,便知那一点白光是致人死命的剑芒。仓促间,谢半鬼已无从闪避,以破釜沉舟之势双臂擎刀,身走留影,紧贴剑芒,分水疾进。
两人再次下水之后,水渠附近却已经不再像原来那么平静,水渠上方传来阵阵脚步声响,听声音像是有人在大规模的朝一个方向集结,而且脚步声响由杂乱无章渐渐变得变得整齐有序。感觉就像囚鹏苑被人深夜偷袭,守卫的人马在短暂换乱之后组织起了有效的抵抗。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人一阵狂笑,好半晌才止住笑声,手抓铁栏叫道:“我一死正座囚鹏苑的人都要为我陪葬,你们设下圈套,我家主人迟早会血洗囚鹏苑!”
那条人工开凿的狭长水渠,从囚鹏苑内部向外流出,漆黑的波纹透着刺骨的寒意,只要轻轻一触,整条手臂就会在颤抖间变得僵直。这条水渠绝不是适合通行的路线,但无疑是一个悄然潜入绝嘉途径。
谢半鬼心中立刻恍然大悟:“原来那人把我当作了他的同伙,意在警告我洞中布有机关。不过,这人能隔着这么远听见和我高胖子的脚步声,修为相当可观。囚鹏苑当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心念到此,谢半鬼收起兵刃慢慢向洞外退去。
“噗!”血腥飘起,长剑的云手顶上了谢半鬼的左颧骨,三寸宽的剑锋在他面颊上开出了一道血槽。而他手中的“泣血”,也惯入了一个中年武士的咽喉,三尺长的泣血在对方咽喉上直没刀柄。浓重的血气顺着透在脖子后面的刀刃飘闪开来。
赵金铎带着赵家铁弓的高手,把锦衣卫指挥使穆三和佥事李成森两个人围在了中间,语气不善的喝问道:“穆三,打囚鹏苑的人都是带来的?你什么意思?”
穆三淡然道:“没什么意思,就是帮你的朋友制造机会而已。”
“放屁……”
赵金铎话没说完,穆三已经冷声道:“你可以等上一会再看,没有这些人的牺牲,你的朋友别想踏入囚鹏苑核心……”
李成森同样没有去理会赵金铎,面向脚下的囚鹏苑面带悲色的道:“大人,下面那些可是我们精心训练出来的好手,为了赌谢半鬼能查清囚鹏苑的内幕,就把他们全部牺牲值得么?”
“用这千把条性命,给谢半鬼制造一个机会还是值得的你,没看见他已经潜进去了么?”穆三缓缓道:“这个机会我等了足足十五年,绝对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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