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哼哼的纸活张气正坐在大厅中间,一瓢又一瓢的往嘴里灌着凉水。脚边上的木桶眼瞅就见了底,纸活张还像不要命似的喝着凉水。
扒着门缝的高胖子压低了声音道:“张前辈,这是怎么了?”
谢半鬼小声道:“真是被气着了!他一生气就喝凉水,说是凉水能去火。”
“你们两个给我滚进来!”
谢半鬼和胖子虽然已经到了地煞境地,却也瞒不过纸活张的耳朵。
高胖子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谢半鬼却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没一会又提着桶凉水跑了回来:“张伯,您老喝着,刚打出来的,凉着呢!”
纸活张拍着桌子骂道:“三大秘衙那帮畜生,瞧不起我们鬼衙!出了这么大事儿,不知会一声就算了。还说什么我们鬼衙老一辈在唐门重伤未愈,小辈不堪大用。我呸——,让他们自己接手唐门案子试试,看他们能玩得转不?”
纸活张说的没头没脑,谢半鬼却大致上听明白了,三大秘衙肯定是联手动了什么大案子,没通知鬼衙不说,还把鬼衙的人给数落了一顿。
方沧海之名如雷贯耳,刚才还古井不波的罗文冲忽然双目圆睁,看向对方的目光里泛起了惊惧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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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连斩了三十多人的断头台,血迹还没风干,那个披头散发的死囚就又被押跪在了台上,那人既没有吓得软如烂泥,也没视死如归,反而显得像是有人在邀他赴宴一样极为随意。
“对啊!”纸活张哈哈大笑着捏了捏胖子的肥脸:“还是你这胖子贴心。等有空我传你两招。”
三百年前,凉州。
谢半鬼转头看了看从外面的走进来的羽娴,后者柔声道:“仙府动用了能同时调动四大秘衙精锐的御赐金令,召集秘衙统领协同办案。等我赶去时,却被告知鬼衙实力不足不必参与,张前辈气不过去找他们理论。回来之后就气成了这个样子。”
他本来是想说“不找更好。”等看到纸活张那副要吃人的面孔,话到嘴边就变了样:“咱们自己去把案子办了,到时候咱们爷们一块去仙府,把尿浇他们牌匾上。什么玩意?”
凉州知府战战兢兢的站在红袍武官的身边,低声道:“大人,你真要处决这个死囚?他可是天命不杀的人。”
几个监斩官陆续走到台上,为首的人穿着武官红袍,长相却极为清秀,拿着比女人还要纤细白皙手指,缓缓的翻动着桌案上的卷宗,对台下的死囚看也不看,像是专等着三更到来。
凉州知府额角上已经见了汗:“大人,这种事情是官场上的俗成,下官也是……”
高胖子不以为然的道:“我当什么大事儿?不就是办案没找咱们么……”“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说起来,你还得谢谢我早到了一步。只要你明早放了他,明天正午凉州府大小官吏就全都得人头落地。”武官似笑非笑的道:“你知道他是谁么?他叫罗文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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